“跑路”
易溼盯了我一眼,頗爲不確定的開口道:“這個老頭子不會那麼不要臉吧他之前可是答應得好好的,總不能逗我玩不是”
看得出來易溼對他口中的那個老頭子還是挺尊重的,即使在想到這種可能性易溼也沒有在背地裏對人家破口大罵。
“這還真說不定。”
我不由得撇了撇嘴開口道:“你難道就沒有人家的一個聯繫方式什麼的他消失了你也好聯繫上人家啊”
“得了吧”
易溼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你覺得這個地方像是有人會有着什麼高科技的聯繫方式嗎我都是在徵求得了這孫老頭兒的同意之後纔去找的你,我哪裏想到我一回來這老頭子就不見了人”
雖然易溼說話的語氣很是無奈,不過我還是能夠感受得到易溼話語中的那一絲絲着急。
易溼之前跟我說他讓我來是想讓我幫他救人,現在看來易溼口中的那個孫老頭便是救人的關鍵,至於易溼要救誰,易溼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我,我也沒有再去過問。
現在這個姓孫的老頭子不知道上哪去了,易溼肯定會很着急,只是易溼沒有那麼容易表現出來而已。
“這老頭子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我頗爲擔心的看了易溼一眼,隨後便如此詢問。
“我不知道。”易溼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過這種可能性應該不是很大,若是這孫老頭子真出了什麼事情,估計這個村子的人都已經炸開鍋了,又怎麼會如此相安無事而且這孫老頭子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還真不一定有人能夠拿他怎麼樣。”
“那照你這樣說,這個老頭子是故意躲着你咯”
“這更沒道理啊”
易溼無奈道:“他沒事兒躲着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他,我只是讓他幫一個忙而已。”
“或許你讓他幫的這個忙對他來說很難,所以他將你打發走了然後自己離開了。”我繼續猜測道。
易溼沒有再說話,而是沉默了下來,不知道此時的易溼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易溼這纔像是頗爲不在意的樣子對着我擺了擺手開口道:“算了算了,不去想這個了,我進屋去睡會兒覺,這幾天我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呢,還真有些困了。”
就像是想要表現出自己的確已經很困了的樣子一般,此時的易溼還伸出手打了個哈欠,甚至還伸了伸懶腰。
易溼瞥了我一眼,笑着開口道:“小子,你在這裏多研究研究吧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可不要打擾到我,我這個人睡覺的時候可不喜歡被人打攪喲。”
“咋的,你還有起牀氣不成”我沒好氣道。
“當然有,你可別想來試試。”
易溼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打着哈欠進入了屋子裏。
我只是看了易溼離開的背影一眼,倒是沒有多想什麼,再次回過頭來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這把古琴。
以前我也有着一把屬於我自己的古琴,
那是我媽留給我的東西,叫做七玄琴。
只是後來宋思思反水,將七玄琴給帶走了,帶到了蔣家,不知道此時的七玄琴可還安在
不過我覺得宋思思應該不至於將七玄琴給毀掉吧
再怎麼說宋思思也對我媽有着特殊的感情,那畢竟是我媽留下來的爲數不多的遺物之一。
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宋思思當初爲什麼要攜七玄琴叛逃,難道這七玄琴之中還有着什麼我不知道的祕密不成
當然,這一點我並不能夠得到確認,或許只有宋思思本人能夠知道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七玄琴之中真的有祕密存在,估計早就被宋思思給攻破了。
我並沒有多想什麼,再次撫琴。
我原本以爲在悟到了五音六律這套劍法之後,我心中的那股陌生感會減少甚至消失,然而事實上那股陌生感並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這並不是這股陌生感的由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股陌生感到底是由什麼而產生的呢
我沒有再去管這個問題,因爲我已經找到了新的目標,那便是五音六律劍法
或許我不能夠從琴聲之中悟到的東西,卻能夠從劍法之中悟出來。
這結束了最後一個音符之後,我手持着易溼給我的竹棍緩緩站起身來到了院子中央,腦海裏快速回想着五音六律這首曲子的每一個音符。
或許五音六律現在不僅僅是一首琴譜,它甚至有可能是一本劍譜
我的腦海裏沒有回想起剛纔易溼有着什麼樣的招數,因爲我覺得易溼說得很有道理,沒有人比我更懂五音六律這首曲子了,我完全能夠自己悟出來,爲什麼要靠別人的幫忙呢
風聲起。
我手裏的竹棍剎那間也變得鋒利無比,此時琴譜五音六律每一個音符都在我腦海之中跳動着,而每一個音符則能夠呼應着我手裏的一個動作。
此時的我感覺到內心之中的感觸良多,彷彿開啓了一個新的大門一般。
我越練劍,越是感覺到後悔。
後悔當初自己爲什麼沒有能夠悟到這一層,如此高深奧妙的劍法,我竟然忽略了整整十幾年
當然我亦在我心裏欽佩着我媽的偉大,五音六律這首曲子便是由她創作完成,而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這首曲子竟然擁有着如此內涵,實在是令人驚歎。
也不知道當初我媽她是否有想過這方面,到底是有心而爲呢還是無意之舉
當然,到現在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因爲我再也問不了她任何問題,她更回答不了我任何答案。
或許是我練劍的氣勢太足,竟引來了人在一旁參觀。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肩挑着扁擔剛好路過了院子口,在看到院子裏的我之後,老頭子放下了肩上的扁擔,同時還有兩個婁子,站在門口撫摸着自己的鬍子觀賞着此時的我若有所思,不知道這個老頭子此時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