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玉來到鳳凰村,本來就是一種容易讓人詬病的行爲,如果待的時間太長,引起了蔣家人的懷疑,恐怕夏婉玉會成爲受到所有蔣家人的仇視。
“這就走了”我開口對着夏婉玉問道。
“怎麼難不成你還捨不得我走”夏婉玉一臉笑意的看着我說道。
“我就是隨便說說。”
我環視了周圍一眼,果然趙秦等人的眼光都露出了異樣。
這個女人,臨走之前還要給坑我一把。
不過仔細想想,我還真是有些捨不得夏婉玉離開鳳凰村,難道我真的對這個心機婊產生了好感
開什麼玩笑
“有時間就過來玩吧,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我爸對着夏婉玉說道,目光瞥了一眼夏婉玉隆起的肚子。
聽到我爸的話,不知道怎麼回事,夏婉玉竟然覺得內心有着些許激動,就像是得到了某種肯定一般。
“張叔叔,那我們也告辭了。”趙秦也站起身對着我爸開口說道。
趙秦來到鳳凰村就是爲了解開與我之間的矛盾,現在趙秦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很想在鳳凰村多待上一段時間,但是這次她們兩姐妹沒有跟爸媽打招呼就跑出來了,要是再不回到昆南市,恐怕父親趙龍鳳得派出所有人手去尋找他們兩姐妹。
“好,下次有空常來玩。”我爸微微點頭開口說道。
雖然我爸臉上不曾露出過笑意,但是她們都知道我爸就是這樣,所以並沒有介意。
“張成,去送送。”我爸對着我開口說道。
我哦了一聲,然後快速的洗漱了一番,整理好了衣服便與夏婉玉還有趙秦趙琳兩姐妹走出了老宅子。
趙秦與趙琳是開車來的,而夏婉玉主僕二人是打車過來的,所以我只能開着表姐的大載着夏婉玉主僕二人與趙秦的車子一同開往昆南市區。
趙秦趙琳兩姐妹不用去機場,所以在進入昆南城區就與我們分別了,而我則將夏婉玉十三二人送到了昆南的機場。
十三去拿登機牌,現在就我與夏婉玉二人站在一起。
“你回去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我斟酌了一下用詞,轉過頭對着夏婉玉問道。
夏婉玉畢竟是夏家人蔣家的兒媳婦,大年初一竟然跑到了鳳凰村,要是被兩大家族的人知道了不得將脾氣發在夏婉玉身上
“你在關心我”夏婉玉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一臉笑意的開口說道。
“我就是問問。”我皺了皺眉頭,很不習慣夏婉玉這樣跟我說話。
“你在關心我。”夏婉玉笑容明媚,這次將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
“隨你怎麼想吧。”
夏婉玉笑了笑,看着十三朝着自己走過來,然後便對着我開口道:“那我走了”
我點了點頭,看着夏婉玉說道:“歡迎下次再來鳳凰村作客。”
“你希望我再次前來麼”
面對夏婉玉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作答了。
現在的夏婉玉越來越不對勁了,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夏婉玉對着我笑了笑,然後便與十三朝着登機口方向走去。
目送夏婉玉主僕二人過了安檢,我這才轉過頭朝着機場外面走去。
三小時之後。
魔都虹橋機場。
夏婉玉與十三走出了機場,路邊早已經有專門的人在等待着了。
回到了閘北區別墅,夏婉玉獨自一人走了進去,因爲今天還只是大年初二的原因,那些原本在魔都主宰着一方平衡的人都還沒有趕回來,而夏婉玉這個夏家代言人倒是早早的來到了魔都境內。
剛坐在沙發上,夏婉玉包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母親公孫藍蘭打過來的。
“媽。”夏婉玉接通了電話。
“婉玉,現在在哪”公孫藍蘭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與平常不同的是,公孫藍蘭這次與夏婉玉說話的語氣少了幾分溫柔,多了幾分冷漠。
因爲從小對夏婉玉缺乏關愛,公孫藍蘭對自己女兒夏婉玉心裏懷着愧疚之意,對於夏婉玉的某些所作所爲公孫藍蘭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今天公孫藍蘭顯然沒有了這樣的心情,她這通電話的目的就是爲了質問。
夏婉玉似乎早已意料到了公孫藍蘭的反應,甚至她心裏還希望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在從公孫家離開的路上夏婉玉沒有對公孫家的司機隱瞞自己想要到鳳凰村的目的。
“在魔都。”夏婉玉回答道。
“你沒有回蔣家”公孫藍蘭再次問道。
“沒有。”
聽到夏婉玉如此回答,公孫藍蘭那邊陷入了沉默。
良久,公孫藍蘭再次開口說道:“爲什麼要去鳳凰村”
在此之前的公孫藍蘭不知道夏婉玉的想法,以爲平時夏婉玉與我走得非常近只是爲了設計我罷了。
但是在知道夏婉玉離開關中之後竟然直奔鳳凰村的消息之後,公孫藍蘭再也坐不住了,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難道自己的女兒也淪陷進去了
“想去就去了。”夏婉玉淡然的開口說道。
“想去就去”公孫藍蘭的語氣提升了幾個調。
“你還記不記得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鳳凰村那個地方是你能去的嗎”
“我是什麼身份夏家的長女公孫家的外孫女還是蔣家的兒媳婦”夏婉玉的語氣也變得冷淡了下來。
無論是上述哪個身份,夏婉玉都顯得非常尷尬。
雖然深受夏老爺子的疼愛,但是夏婉玉的父親夏黃河早已經不知道消失在何處,夏長江父子將夏婉玉看作敵人。
作爲公孫家的外孫女,公孫藍蘭的女兒,夏婉玉從小就缺乏母愛,公孫藍蘭自從離開夏家之後便沒再管過她這個女兒。
而蔣家兒媳婦這重身份更加的可笑,她與蔣明池根本就不想愛,而且夏婉玉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電話那頭的公孫藍蘭也沉默了下來,她當然能夠明白女兒夏婉玉的處境,公孫藍蘭也一直知道夏婉玉在責怪着她。
但是在這樣的大家族,誰不是身不由己的呢
公孫藍蘭心中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心中的猜測,公孫藍蘭的語氣又變得冷漠了起來。
“孩子,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