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蔣晴晴放走,這是我對納蘭王爺提出來的請求。
納蘭王爺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這幾天他們從蔣晴晴身上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納蘭王爺知道再這樣下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用處,還不如直接送我一個順水人情。
蔣晴晴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雖然顯得有些狼狽,但是卻絲毫沒有露出過驚慌失措的表情。
“怎麼沒有準備想要感謝感謝我們的意思麼”高念珊冷笑着說道,或許是美女之間都是天敵吧,高念珊對蔣晴晴並沒有什麼好感。
“感謝你認爲我會對綁架我的人說感謝二字嗎”蔣晴晴冷哼一聲說道。
高念珊臉色一冷,但是想到納蘭王爺的吩咐,這纔將心情平靜了下來,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突然笑得百花綻放。
“與你一起綁架過來的那個叫張成的小子,這幾天可是享盡了齊天之福,我們蒙古姑娘好多都非常喜歡他呢。”
面對同樣風姿卓越的蔣晴晴,高念珊似乎故意想要氣她一下。
不過聽到高念珊的話,蔣晴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那是他的福分了,只不過這好像並不關我什麼事。”
看到蔣晴晴的表現,高念珊心裏略微有些失望,難不成自己想錯了
“這樣啊我還以爲你會很關心他中槍的事情呢。”
高念珊一副失望的表情,眼角卻緊緊的觀察着蔣晴晴臉上的表情。
果然,在聽到高念珊這句話的時候,蔣晴晴的臉上終於動容,聲音頗爲急促的問道:“怎麼回事張成現在怎麼樣了”
高念珊嘴角一勾,果然事情如同自己心裏所想那樣。
“你不是說這不關你的事嗎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高念珊一臉玩味的看着面前的蔣晴晴,臉上的笑意非常刺眼。
蔣晴晴無視掉高念珊戲謔的表情,冷冰冰的開口說道:“張成在哪我要見他”
聽到我中槍的消息,蔣晴晴再也忍不住了,她現在只想迫切的看我一眼是否還安好,僅僅是一眼而已。
“他說他不想見你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高念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丟下一句話便笑眯眯的轉身離開,留下一臉蒼白的蔣晴晴,悽美而又哀傷。
夜。
聽到門外有響動,我立馬起牀。
其實我只是肩膀處受傷了而已,休養一段日子就好了,並不妨礙我的行走。
走出了納蘭家的豪宅,月光下早已經站立了一道絕美又冷傲的身影。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我上前便開口問道,這個一襲白衣,彷彿仙子下凡的女人,自然是小點點。
小點點看了我的肩膀傷處一眼,秀眉緊鎖,然後冷冰冰的開口說道:“我找到他了,你確定跟我一起去沒什麼問題”
“我是肩膀上受傷,又不是腿上有問題,大不了到時候你出手不就行了”我對着小點點嘿嘿笑道,不過小點點只是冷哼一聲便轉過了頭,這讓我心裏鬱悶
無比。
跟隨着小點點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停下,這裏離山脈很近,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型的蒙古包。
“他就住在這裏”我開口問道。
小點點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用行動表達了出來。
只見小點點上前一腳便踢開了蒙古包的門,這讓我在後面看得直咧嘴,這個女人是從來不知道打草驚蛇爲何物嗎
蒙古包裏只有一個人,是一個長滿了絡腮鬍具有濃重蒙古漢子風味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似乎受到了什麼嚴重的傷,胸口正往外流着血。
看到小點點突然衝了進來,絡腮鬍滿臉驚愕,心裏一驚,心想難道今天真的逃不掉了嗎
絡腮鬍忍着胸前強烈的痛苦將身體移動到刀架旁邊,一把較短的蒙古刀握在了手裏,絡腮鬍男人這纔有了一絲安全感。
當看到隨後進入的男人的面孔的時候,絡腮鬍瞪大了眼睛,然後憤怒的情緒再也掩飾不住,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大仇人一般。
“張成”
絡腮鬍此刻渾身都在發抖,顯然是憤怒造成的,將手裏的蒙古刀緊了緊,像是隨時都會衝上來。
“別激動別激動我知道你現在看到我肯定很生氣,但是你看你現在的樣子,一激動胸口的傷處流血架勢就更大了。”我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絡腮鬍男人說道。
這個男人叫做烏恩其,是殺手組合蒙江十八騎的首領。
不可一世的蒙江十八騎在我手中折了十四人,這是自從他們出道以來最爲慘烈的損失,烏恩其看到我生氣到無以復加是很正常的。
“我殺了你”烏恩其咬牙切齒的說道。
身體隨後發動,雖然胸口上有着很大的一個血洞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烏恩其的速度,一把蒙古刀在燈光下帶着冰冷的寒意,誰也不會懷疑這把刀能不能夠一刀劃破我胸口的問題。
烏恩其快小點點更快
只見小點點快速一腳踢在了烏恩其握着蒙古刀的手腕上,蒙古刀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着另一個方向飛過去,然後刀尖緊緊的釘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烏恩其哪裏是小點點的對手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小點點一腳踢在了胸口,身體朝着後面飛速退去,將一張桌子都撞翻了。
烏恩其口吐鮮血,他沒想到面前這個容貌姣好臉色卻冰冷無比的女人身手竟然這麼厲害,自己在她手裏竟然走不了一招。
我走上前去在烏恩其的面前蹲下,笑眯眯的看着烏恩其的憤怒的臉說道:“你們差點將我給幹掉了,應該生氣的是我吧你看看這可都是你們做的孽”
看了看我肩膀上的傷口,烏恩其悲痛欲絕的嘶吼道:“蒙江十八騎現在就剩下我一人了這都是因爲你我與你不共戴天”
烏恩其與其他十七人感情都非常深,平時一起闖天下的弟兄們在兩天時間內竟然都死光了,只剩自己苟活了下來,烏恩其心裏怎能不悲痛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扇在了烏恩其的臉上,這當然是我乾的。
我臉色冰冷的對着烏恩其說道:“不共戴天你現在還有跟我談不共戴天的資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