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顧炎彬和夏初初之間,也慪着一口氣。請
夏初初巴不得他不搭理自己,她只需要緊跟着厲衍瑾行了。
不然的話,她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顧炎彬。
五分鐘後,慕遲曜和沈北城陸陸續續來了。
“都站在這裏幹什麼”慕遲曜一下車,問道,“傅井然約的是這裏嗎”
厲衍瑾搖頭:“不是,是前面那座廢舊工廠。”
“那過去。”慕遲曜說,“在這裏站着,傅井然會自投羅嗎”
顧炎彬說道:“工廠里根本沒有人,傅井然說不定是想故意把我們引進去,然後一打盡。”
“你是覺得,傅井然在裏面埋了定時炸彈嗎”
“有這個可能。”
“以傅井然現在的能力,他做不到弄來這麼多的定時炸彈。”慕遲曜說,“他都不敢出現在市區。”
顧炎彬沒說什麼,似乎他這麼的膽小謹慎,面子有點掛不住。
慕遲曜已經率先領頭往裏面走去了。
厲衍瑾隨後跟,夏初初也一直都緊緊的挨着他。
沈北城走在最後面,似乎是剛剛纔看見夏初初,說了一句:“喲,夏初初,你怎麼也來了”
“你不說話會死啊,你不能當我是透明的嗎”
“你這麼大個人,我怎麼能當你是透明的呢我又不是眼瞎。”
夏初初白了他一眼。
這個沈北城,自從次她控訴他教壞兒子,他兒子又教壞夏天之後,沈北城似乎跟她槓了。
沈北城笑了:“你是怕厲衍瑾會出什麼事吧看不出來啊,你表面一副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實際這麼關心他啊”
夏初初狠狠的踩了沈北城一腳。
一行人走到了工廠前。
裏面安安靜靜的,什麼聲音都不曾有。
慕遲曜一揮手,身後的保鏢率先衝了進去,開始探路。
顧炎彬說道:“傅井然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約的是這裏。但他自己卻不見蹤影,他想幹什麼”
“不知道傅井然在想什麼,但是我們既然來了,那在這裏等他,他會出現的
的。”
沒多久,保鏢走出來,報告道:“裏面一切安全,慕先生。”
“嗯。”
慕遲曜點點頭,看了顧炎彬一眼:“走吧。”
顧炎彬沒說什麼,跟了進去。
慕遲曜的這種魄力,還有果斷的能力,真的是他不的。
在這個時候,明明慕遲曜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人,但是他卻主動的挑起了這個責任,負責帶頭。
工廠一共有三樓。
一行人走到了三樓的天台。
這裏視野寬闊,地卻是雜亂不堪,荒草叢生。
顧炎彬拿出手機,撥打了傅井然的電話:“我們現在都到了,你人呢”
“顧炎彬,我只約了你啊,你卻帶了這麼多人來嘖嘖嘖,是自己抓不住我,所以找了這麼多的救兵嗎”
“你”顧炎彬說,“現在我人已經到了,你快出現。”
“急什麼,我正在往那邊走,等着吧。”
“你有本事約我見面,卻在這裏拖延”
傅井然笑了:“我沒本事。不像你,能搬來這麼多的救兵,我是萬萬不的啊。”
顧炎彬臉色鐵青:“你到底來不來”
“來,來。顧炎彬啊,我告訴你,我一個人來。”
“什麼”
“對啊,我一個人,我誰都沒帶。”
傅井然這個舉動,無異於又是在打顧炎彬的臉。
但是顧炎彬這個時候,已經顧不這麼多了,只要能把傅井然給抓住,他什麼都能做得出
“隨便你幾個人。”顧炎彬說,“我等你”
“其實啊,顧炎彬,我再告訴你,我要的是你把他們都帶來。這樣的話,我才能如願以償。”
“你什麼意思”
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顧炎彬不懂傅井然的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慕遲曜問道:“他說什麼了”
“說正在趕來的路。”
“還有呢”
“還有”顧炎彬看着慕遲曜,“傅井然說,他一個人過來。”
“一
一個人”
“對。”
其餘的人也都不敢相信,這樣的場面,傅井然竟然敢一個人過來
他是有多大的擔子,還是有十足的把握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過活着離開
慕遲曜猜不透傅井然的心思。
以他對傅井然這個人的瞭解,從小養尊處優,生活優渥,哪怕算是死,傅井然也都不會願意去監獄裏蹲着,受那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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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可能。”顧炎彬說,“傅井然那麼狡猾的一個人,已經從我們手裏逃過好幾次了,這一次,他肯定也早想好了辦法。”
厲衍瑾出聲了:“不管傅井然想好了什麼辦法,他一個人過來,等於自投羅。他能保證,他的那些下屬,能從我們手裏把他給救出去嗎”
“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是你們不要對傅井然太過掉以輕心了。”
慕遲曜一笑:“等吧。傅井然到底想要唱哪一齣戲,到時候看看知道了。”
而傅井然,真的是一個人,慢慢的往廢舊工廠走去。
他一點也不着急,步伐很慢,還沿途四處走走停停。
身邊,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要的是今天所有人都在場的好時機。
傅井然想,過了今晚,一切這麼瞭解吧。
到此爲止。
他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也夠累了。
很快,傅井然被人發現了。
保鏢說道:“慕先生,您看,那不是傅井然嗎”
所有人齊齊的往保鏢所指的方向看去。
“是他”顧炎彬一下子激動起來,“是傅井然他真的一個人來了。”
傅井然似乎是聽到了顧炎彬激動的聲音,擡頭往這邊望來,看見顧炎彬的時候,他還揮了揮手。
顧炎彬牢牢的攥着生滿鏽的欄杆,死死的盯着傅井然。
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只怕這傅井然,早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走到樓下,傅井然望着三樓,說道:“你們也來得太快了吧。喲,還帶這麼多人來,未免也太興師動衆了。”
沒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