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刻,幾乎我把所有的嘗試線路與可能都踏遍之後,終於恍恍惚惚的想到了逃出去的辦法。
我看到了被命運詛咒一天的出口。
又是清晨。
陽光明媚,清風襲來的莊園外,沈芸和何歸儒仍舊在外面約會。
我選擇直接轉身,沒有把茶送到兩人那裏,而是把又端到城堡頂端的閣樓上,繼續自己喝掉。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出口就在那最可怕的一天裏,那三個女人完全崩壞的黑化線!”
我低語。
忽然想起了在冷凍間裏,偉哥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唯有真正沉淪在深淵中,才能機會打破深淵!
是的,出口就在那讓我嚇得頭皮發麻,最爲可怕的一天。
那天我殺掉了何歸儒後爆發了六月二十一日最可怕的連鎖效應,沈芸、龔靜晴、黃小倩整整折磨了我一下午的那一天,但是那需要的勇氣,卻讓我有些膽怯,想要後退的衝動。
我猶豫了很久,才下定決心。
“現在最保守的辦法,是把事情像那次一樣預演就好了,把何歸儒活活砍死再說。”
蹭蹭!
閣樓下傳來一聲輕微而緩慢的腳步聲。
這段時間,剛好是何歸儒的前往與龔靜晴一同就餐的時間段,記得上一次我就是這個時候,把準備去赴宴的何歸儒拉上閣樓。
可是此時。
我卻沒有任何猶豫的,從閣樓的頂端快步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在何歸儒完全反應不及的時候,手間寒光一閃,一把尖銳的小刀捅進了他的心頭!
啊!!!
瞬間,走廊盡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時間的發展依舊是必然的,和我所經歷的那次一樣,黃小倩恰巧的拿着婚紗從預備的婚房探出腦袋,準備往沈芸那裏送去,卻神色駭然的看到我殺害何歸儒這一幕。
“張、立、偉!!!”
黃小倩看清了一切,忍不住發出非常淒厲的慘叫,然後快步的帶着尖叫聲,跑開了!
“雖然這次沒有和何歸儒說些什麼,但是隻要殺他的時間大概正確,就應該可以了。”
我站着原地,很是隨意的把手間沾滿鮮血的小刀扔在地上,原地默默等待着,等待着那黑化的三人到來。
轉眼,黃小倩和龔靜晴帶着那個程道長,滿是驚疑駭然的走到了我的跟前....我瞬間把我打暈。
........
我剛剛醒來發現我在私人監獄裏,就看到了一個被毀容的日本女人在我旁邊說話:“#、%@%#”
我說:“說人話!”
那日本女人看了我一眼,說出了漢語:“原來你不是我們天皇的人,那你是皇協軍?你是怎麼被這些地下組織抓進來的?”
“我也不是漢奸!”
我懶得理她,只說是因爲私仇。
她本毀了的臉非常可怕,卻用半生不熟的華語說:“我的臉被他們毀容了,他們想要拷問我的情報,百般折磨我,但是我們武士寧死不屈,你要小心,這羣人用的酷刑非常可怕!瘋狂拷問我,如果你效忠我們帝國,幫我逃出去的話......”
她說的話,我全部充耳不聞。
吱呀!
一聲輕輕的開門聲,一張輪椅漸漸從門口,率先出現在被囚禁的兩人的視野裏。
伴隨着漸近。
可以清晰的看到輪椅上坐着一個消瘦的男子身影----那是何歸儒的屍體,被安詳的擺放在輪椅上。而其後,出現了推着輪椅的龔靜晴,還有黃小倩、沈芸兩人。
看起來三人神色看起來非常憔悴。
三人都有很明顯有哭過的樣子。實際上,龔靜晴的樣子似乎是我最爲意料不到的,因爲她在何歸儒死亡後,表現得極其的憤怒和悲傷。
按照正常的觀點看來,就算我不去提前殺死何歸儒,她也會在其後午餐的半小時後,自己也會親手把他殘忍殺死。事態都本應走向同一個結局----何歸儒的被殺死亡。
但是,眼下似乎龔靜晴表現得異常的悲傷。
也或許,是並不是她自己親手殺死何歸儒的緣故,也或許是她本身,就對於是否親手殺死何歸儒的事情...充滿糾結。
“張立偉!”
龔靜晴親手推着承載何歸儒屍體的輪椅,一步步輕輕的向着我走來,聲音悲涼而悲痛。“你,爲什麼要殺死歸儒!”
我再次聽到這話一愣,前一次經歷,讓我自然知道後面的結局,不管如何回答都會迎來活活折磨而死的結局。
“愛一個需要理由嗎?”
我頓了頓,說:“或許需要,但是,我殺一個人卻不需要理由。殺何歸儒的話,其原因大概可以歸咎爲....今天我心情恰好不開心,看到他和我家的沈芸約會很不爽,於是就殺掉泄泄憤之類的無聊內容。”
接下來,事情就不用多說了,我的挑釁與敷衍,引起了極大憤怒。
“靜晴姐姐。”
聲音是黃小倩發出的,她仍舊一臉可愛
的樣子,就像是閨蜜間的低語,“我知道有種很特別的刑罰,說是剝皮,做法大概是這樣...”
她指了指我的腦袋,“大概是這裏,頭頂的皮膚撥開一個小口,然後灌入祕銀,祕銀的重量會漸漸從頭頂撐開皮膚,這樣會緩緩的活活剝開一張完整的人皮...”
“這樣是不是太....”
一旁的沈芸陰沉沉的笑着,面容猙獰,加入眼前兩個瘋女人的討論中,“這麼簡單的就讓張立偉死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他可是殺掉了歸儒!”
“雖然對於刑罰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從古代的書籍中有了解,剝甲是古代常見的酷刑,據說會給予人帶來極大的痛苦。”
這特麼的!
我哪怕之前我經歷過這一幕,仍舊渾身顫抖,面容呆滯。
儘管我心裏清楚的知道,現在不是沈芸,而是體內覺醒那個可怕的“它”掌控了沈芸的身體。但對我而言心裏還是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心愛的女人對我這樣講話,那一種可怕遠不是用言語能夠形容的。
龔靜晴看着眼前熱烈討論的兩人,忽然得出結論,冷冷的說:“你們都別急,他的身體,我們可以逐個嘗試這些刑罰,剔甲,剝皮我們慢慢來,一定要他嘗試世界上最可怕的痛苦。”
接了下發生的這一幕,已然不用多說了。
這的確是連被活活殺掉二十多次的我,自認爲經歷了人世間最可怕的痛苦,都難以忍受的地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