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還以爲寧香至少會呆到勸動她們才走的,哪知道她們都還沒談完呢,她就這麼走了
互相看了幾眼之後才突然喊,“誒寧香”
而寧香已經坐進了出租車,先走了。
留下薰衣草的女人們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想到寧香真的走了,於是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算怎麼一回事啊”毛毛看着其他人,“那寧香和葉理的婚禮,我們還去不去了”
“不然還是去吧”
她們也是嘴硬心軟,好姐妹的婚禮,怎麼能不去
“對啊這也是寧香的選擇,好像是認真的呢”
“當然要去了,本來也只是想嚇嚇那個女人,可人家完全不上當啊。真失敗啊我們還想以不去威脅她改變主意呢,可她呢,早就喫準了我們肯定會去了”孫莉得出結論。
其實呢,還是她們想多了啊
出租車一直開去了霍家大宅,大家都在,但寧香只要求見老太太。
他們雖然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但人家要求只見老夫人,他們能怎麼辦
“有什麼事,你說吧。”
“老夫人,當初我們說好,我跟景天分手,你就不傷害夏夏,並放了她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我已經實現了我的承諾,現在是不是該你實現承諾了”
“霍小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在擔心什麼事吧。”
“我知道,所以今天給你送定心丸了,”寧香把喜帖遞上去,“爲了夏夏,我可以放棄一切。”
老太太看到喜帖的那一刻,說實在的也有些意外。
“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我說是老夫人也不信吧當然不是。老夫人,其實我的妥協,應該都在你的意料之內吧。夏夏是我的軟肋,如果我還任意而爲,夏夏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怎麼辦我知道老夫人不在乎夏夏,下得了手的,我怎麼敢違逆您的意思呢”
寧香的這番話,讓霍老太太聽了,心裏還確實挺舒服。
她喜歡這種服軟的態度。
“算你明白事理。”
“我同樣知道,即便你們霍家已經和陸家沒了什麼關係,儘管景天現在昏迷不醒如同植物人,你還是見不得我和陸家有什麼牽扯。既然如此,我就徹底斷了,和葉理平平凡凡地過着就挺好。我做的事都是如你所願的,所以我希望老太太也能信守承諾,不傷害夏夏。”
“沒錯,你很聰明。你放心,只要你和葉理結婚了,霍夏夏就會安然無恙地回到你身邊。”
“那最好了。”
果然,老太太很喜歡這個“喜訊”。
寧香和霍家已經沒有任何要說的話,跟老太太說了這些話之後就離開了霍家,沒有逗留。
出去的時候,霍彤回家了,兩人打了個照面。
霍彤對寧香還算溫和,至少看見她從霍家出來,雖然沒有笑容,但還是衝她點了點頭。
寧香也只是以點頭的方式回敬,並沒說什麼話就走出了霍家,上了停在門口的taxi。
這是寧香近期以來第一次見到霍彤,她的臉上是疲憊的神情。
對這個女強人姑姑,寧香沒什麼深刻的印象,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她幾乎都沒參與,所以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立場。
她每天都在忙霍城集團的事,撐起半個霍家,公司裏的事就足夠她頭疼了,還讓她去操心家長裏短的話,是鐵人都堅持不住的。
霍彤走過院子,明姐看見了拿了雨傘就追出來,“彤彤,雨下得這麼大,怎麼連傘都不拿”
明姐跟霍彤比較親。
老夫人不管家裏的事,對孩子也不上心,清淡得厲害,這其中的緣由,霍家大概只有霍正庭和明姐知道。
霍彤是明姐帶大的,明姐疼得很,霍彤每每回家,她都會給她做好喫的。
“沒事,很近,就沒打傘直接進來了,”霍彤比明姐高,接過傘撐住了兩個人,“明姐,寧香怎麼來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她比較擔心的,是寧香又要捱打。
她雖然說不上喜歡寧香,但在她的印象裏,那是個挺乖的孩子,基本上不會犯什麼錯,所以也不希望霍家做得太過分。
“沒什麼事,是來找老夫人的,不知道是什麼事,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哦,沒事就好。”
走了幾步就看到院子裏有一張喜帖,心頭疑惑地撿起來,撣了撣上面的水。
喜帖雖然溼了,但裏面的字都是鍍金的,依然能看得清是什麼字。
“寧香葉理”
葉理是誰
霍彤不管家裏的事,也就不知道這個葉理是何許人也了。
“彤彤,進去再說吧,雨大,別弄溼了衣服。”
霍彤和明姐進去大廳的時候,老太太正在說寧香和葉理要結婚的事,霍青驚問:“寧香真要結婚了這也太匆忙了吧”
“有什麼匆忙的她已經是二婚頭了,那個小野種也不知道是跟哪個男人廝混生下來的,看她那德行就知道了,這回不是我冤枉她了吧隨隨便便就跟男人睡了,還自命清高呢曼靈,你可別學她”
霍彤不用看也知道這尖酸刻薄的話是出自誰的嘴了,緩和氣氛般開口說了一句,“爸,媽,哥,嫂子,我回來了。”
“彤彤這個點已經下班了”霍老爺子奇怪,“平時不是加班到很晚嗎”
“一言難盡,”霍彤撣了撣身上的雨水,走過去坐下,把喜帖放在了茶几上,“這是我在外面撿到的,剛剛我也看到寧香了可是葉理是誰,寧香要跟他結婚了”
“彤彤,扔了吧,別人家的事,我們不去管。”這是霍老太太說的。
她根本就不需要去參加婚禮,這喜帖都發出來了,這事已經不離十了,她何必去找晦氣
“媽不管怎麼說,寧香也是我侄女,我既然遇到了,總得關心一下。”
“彤彤,可別亂說話啊,”柳杉說道,“你忘了她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人了她霍寧香能看上我們霍家我們霍家可容不下她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