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乃和流雲出校門時。
手裏拿着一疊國內外知名大學的介紹書,還有大學志願表格。
兩個人都因爲熱,汗津津的。
紀由乃過度白皙的肌膚,在烈日陽光下,白的發光,沒有一絲曬黑的跡象,就是小臉被照的紅撲撲的。
宮司嶼那陣仗龐大的車隊,就停在學校對面。
和流雲一起坐入宮司嶼的白色邁巴赫中。
兩人一進車內,撲面而來的空調冷氣,還有一股冷森森,背脊發涼的寒意。
總覺得
氣氛好像不對的樣子。
紀由乃剛坐進車內,坐到宮司嶼身旁,臉上汗漬還未乾,就莫名其妙的見宮司嶼陰沉着一張俊美邪魅的冷臉,一手拿手機攝像頭對準她,一手用虎口捏住她的小臉。
脫口就問:“你是誰家的”
紀由乃微愣,纖長濃密的睫毛撲閃了幾下,“欸”
“回答誰家的誰的女人屬於誰的”
“你的,你的,你家的”
紀由乃不知道宮司嶼抽什麼風。
轉而,又見宮司嶼舉着手機攝像頭,將鏡頭從她的小臉上,轉移到了流雲酷帥的臉上,“嗯,那你和他什麼關係”
“哈好朋友啊最好的朋友”紀由乃撫着下巴,看向流雲,“小云,咱們是好朋友沒錯吧”
流雲不明白宮司嶼在搞什麼鬼,冷哼一聲,點頭:“廢話,最好的。”話落,流雲注意到了白斐然懷裏的黑色禮物盒,不顧攝像還在進行中,指着禮盒就問白斐然,“那個是送誰的我的嗎要是送別人的,我替你扔了。”
“那扔了吧。”白斐然冷漠無表情道,然後降下車窗,將禮盒扔出了車窗。
“”
宮司嶼保存了短視頻。
然後默不作聲的將視頻發上了自己微博id爲宮先生寵心肝的日常下。
並附上文字標題
地鐵最美情侶消息不實視頻爲證,給你十分鐘撤熱搜官方微博,否則後果自負
紀由乃鬱悶的瞄了眼宮司嶼的手機。
發現他在倒騰微博,也不理她。
默默打開自己手機上的微博軟件,就瞄了一眼十大熱搜的第一名,點進去一看,“woc”了一聲
“小云我倆被拍上微博熱搜了”
紀由乃算是明白爲什麼宮司嶼表情這麼難看了。
竟然說她和流雲是情侶
有毒吧
流雲瞄了一眼紀由乃的手機,好像明白白斐然爲何會突然對他如此冷漠,還有點兇,就在車子啓動,準備開走的時候
流雲倏地打開車門,跳出車外。
這一危險至極的動作,引得白斐然低斥:“你幹什麼”
流雲動作靈敏的撿回了被白斐然扔掉的黑色禮盒,抱在懷中,坐回車內。
“你扔了送我的禮物。”
“”
“就爲了這點事,問清楚不就行了,我和小乃什麼關係,你和宮司嶼會不清楚”
紀由乃聞言,搗蒜般的點點頭,看向宮司嶼,“就是,我們天天住一起的,明明我心裏只有你”紀由乃乖巧的抱住宮司嶼的手臂,蹭了又蹭。
“有機會,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做地鐵。”
宮司嶼心裏依
舊堵得發悶,陰沉的和紀由乃十指緊扣道,他倒是沒做過地鐵,可一想到可以在人頭涌動的地鐵站,讓這麼多人看到他和紀由乃在一起的樣子,忍不住,就想嘗試。
“好。”
不需要十分鐘。
僅僅五分鐘。
微博“最美地鐵情侶”的熱搜,就被官方給全部撤了,就連那些紀由乃和流雲的合照,也被刪除。
微博軟件官方,彷彿知道宮司嶼身份,忌憚於他,撤的飛快。
而宮司嶼的那個澄清小視頻,倒是立刻登上了熱搜第二位。
同時,他id爲宮先生寵心肝的日常的微博底下,評論消息又爆了。
到傍晚,天漸黑時。
十幾萬的轉發、幾十萬的評論,上百萬的點贊。
哇隔着屏幕都能聞到濃濃的醋味,如此霸氣澄清的男人,請給我來100個
本來沒看到正臉,還只是覺得眼熟,看到視頻,我能確定了這兩個是我們學校今年高考的理科狀元和第二名視頻就在我們中科大附中門口拍的
終於見到宮先生寵上天的女友視頻真面目被捏臉也這麼美
確定不是頭頂青青草原這年頭有男女好朋友兩個人眼神看着這麼曖昧這女的怕不是腳踏兩條船吧還有紋身,感覺不是什麼好人。
晚上,宮司嶼和白斐然,各自開了一輛銀色限量超跑,載着紀由乃和流雲,前往了皇宴酒樓,這是一座距今有300年曆史的古式酒樓,清朝年間就有了。
原來,是嶽老將軍得知流雲高考取得了第二的好成績,又得知第一是紀由乃,和宮司嶼商量後,在這請了些親朋好友一起前來,喫一頓慶祝宴。
紀由乃透過車窗,“哇”了一聲,望着白斐然那輛比宮司嶼跑車還要酷炫的超跑造型,拍了拍宮司嶼的手臂,“那是白先生自己的車嗎怎麼從來沒見他開過”
“他收藏的車,不比我少,有的款連我都買不到,只是比較低調而已。”
紀由乃震驚,“白先生不是你的助理嗎做你助理這麼有錢的”
然後,紀由乃從宮司嶼口中,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你真以爲他只是普通的助理我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才甘願替我做事。”宮司嶼勾脣一笑,“他瑞士銀行的戶頭裏,起碼存了三十億美金,一輩子花不完,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做做什麼的”
宮司嶼只在紀由乃耳邊說了三個字。
目瞪口呆,捂住小嘴,“真的嗎”
“嗯。”
“難怪我總覺得白先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竟然這麼可怕的嗎”
另一邊。
白斐然面無表情,一臉厭世冷漠的開着車,西裝革履,深藏不漏,一手掌控方向盤,一手握着流雲蒼白修長的手。
“禮物喜歡嗎。”
白斐然不冷不熱的問了句。
側眸,就見流雲目不轉睛的在欣賞着手中一條鑲嵌滿了一顆顆碎小紅寶石的骷髏項鍊。
骷髏,彷彿代表着他的名號“亡靈”,紅寶石,如同他妖紅似血的瞳眸。
“深得我意。”流雲斂眸,勾脣。
“想好怎麼和你家人介紹我了嗎。”白斐然冷問。
“想一輩子一起過的人,這樣可以”
“嶽流雲,你可能會被打死。”白斐然冷冷道,眸底深處,卻盡是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