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剛巧是做一些不可描述劇烈運動的好時間。
都快思念成疾的宮司嶼,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紀由乃。
主臥房門緊閉,無人打擾。
一次又一次,不間斷。
宮司嶼彷彿有用不完的猛勁,發狠似的,盡情的將積鬱在心中的難受、想念、擔憂、不安全感通通發泄在了紀由乃的身體中。
繾綣癡纏,旖旎唯美,彷彿想將紀由乃融入自己的骨髓血液中。
低吼一聲,宮司嶼倒在紀由乃的身上,粘人的不想挪開。
“心肝,我想你,很想”
以爲你不會再回來。
所以夜夜沉浸在不安中,卻無人能撫平。
那叫焦灼,那種憂心,是任何人都不能體會的。
此時此刻,只有用盡全身的力氣,擁着紀由乃的身子,宮司嶼才能感受到一絲安全感。
“我說過會回來的,我不是回來了嗎”
“不行,不夠,我還想。”
宮司嶼眸光深幽,餘溫不減,索取無度。
聞言,紀由乃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像只待宰的小羊羔,任由面前的男人爲所欲爲
早上八點。
宮司嶼眼梢微揚,脣角彎彎,神清氣爽的橫抱着紀由乃走出房間,穿過長廊,越過客廳,進入餐廳。
紀由乃被折騰的腰痠背痛,連走路都懶得走,乾脆就由着宮司嶼抱。
見紀由乃進臥室後就沒再出來的白斐然,很有眼力見的沒去打擾,直接打電話訂了五星級酒店的精品早餐,送上了門,餐廳裏,已經備好了所有餐點和碗筷,流雲還沒起牀,倒是浮生,竟坐在了一邊。
宮司嶼視若珍寶的將紀由乃放在自己位置旁的椅子上,不過一瞥見家裏來了個陌生男人,挑眉,鳳眸冷眯,“這誰”
白斐然如實回答:“跟着紀小姐一起回來的浮生先生。”
瞬間黑臉,眸光陰鬱萬分,宮司嶼板起臉,沉冷的指着浮生,看向紀由乃,“你帶了個野男人回我們家”
紀由乃依賴至極的伸出細臂,圈住宮司嶼結實有力的窄腰,軟軟靠在他緊繃的腹肌那處,矢口否認,“纔不是呢,e生先生喜歡的人失蹤了,有可能和葉冰有關,這不我剛好要找葉冰報你的仇,就幫他一起找人,他白天不能出門,只好暫時住在咱們這了。”
一聽竟不是他想的那樣,宮司嶼陰鬱的臉色緩和了些。
餐廳中的嵌入式液晶屏大電視內,在播放着每日新聞,而播着播着,女主播就突然開口說道
“下面插播一則最新重要事件,就在一個小時前,帝都以北50公里處的安民村,突然發生大規模自然災害,造成地面大面積坍陷,形成裂縫深坑,從實況畫面當中我們可以看到,安民村整座村鎮,都被毀於一旦,所有房屋居所道路都陷入了畫面中的巨大深坑中,據最新消息報道,無人存活。”
安民村,就是國防安全祕密部門的駐紮地。
紀由乃愣怔的看着電視機中的畫面。
突然,手機“叮”地一聲,來了消息。
是路星澤發給她的。
路星
澤:嶽將軍已祕密下令炸燬整座國防安全祕密部門的地下設施,全面封鎖消息,廣發通緝令捉拿葉冰。
紀由乃:知道了。
國防安全祕密部門因一個葉冰全部身亡。
如此大的能耐,讓紀由乃無法忽視葉冰的可怕程度。
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病毒,讓那些人全都成了活死人
還有,日遊神的失蹤,到底和他有着多大的關係又或者說,就是他造成的
葉冰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而現在,有能力能在最快時間內找到葉冰的人,除了軍警那些人,在紀由乃的認知裏,好像就只有宮司嶼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宮司嶼,你有辦法能找到葉冰嗎”
宮司嶼未回答“能”與“不能”,只是鳳眸幽冷,神情陰戾,勾脣嗤笑一聲,旋即看向白斐然,“通知下去,讓所有人從互聯網,監控系統以及各個渠道,在最快時間內查到葉冰的行蹤和所在位置,有消息了立刻來告訴我,不要打草驚蛇。”
“是,少爺。”
帝都城外,因現代化改造,很多老式的化工廠都被迫關閉,荒廢在那,無人問津,也無人看管,時間長了,這裏荒草叢生,鏽跡斑斑,如同被世間遺忘的恐怖場所。
一座破破爛爛起碼荒廢了20年以上的化學工廠內。
透過破碎的玻璃窗,工廠內一間老式的辦公室中。
橫放着一具棺材,一具纏滿鐵鏈,貼滿符咒的棺材。
辦公室的老式辦公桌上,放置着三臺現代化的液晶屏電腦顯示器,一臺顯示着整座廢棄化工廠的監控,一臺上播放着最新新聞,一臺上則顯示着複雜難懂的基因化學研究公式,還有一臺座機電話,和很多化學試劑。
葉冰倒在了簡陋的小鐵牀上。
儘管胸口的紗布被血染紅,可他無動於衷。
癱在鐵牀上休息了片刻,面佞醜陋的葉冰搖搖晃晃的走到了辦公桌前,詭笑着,拿起了固定電話的手柄。
尋着記憶,撥出了一串號碼
溫妤已經在醫院休養了半個多月了。
宮家派了好幾個保鏢連同警察,24小時守在外。
她的小手指沒有找到,也接不上了,這輩子,都會比別人少一根手指,再加上被一個奇醜無比的恐怖博士折磨的體無完膚,心理上造成了極大的陰影,又因爲宮司嶼的絕情,和對紀由乃的憎恨,導致她這半個月來,情緒極爲不穩定。
從前的嬌美動人,甜美乖巧消失不見,如今的溫妤,幾乎成了見人就“咬”的潑婦,宮家也沒有人來看她,沒有人來關心她,這讓她心中的恨意只增未減。
似乎將自己的悲慘,全都怪在了一個人的頭上。
坐在輪椅上,溫妤正在醫院的花園曬太陽。
身後不遠處,幾個保鏢在那守着。
而就在溫妤發呆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面無表情的劃開接聽鍵,溫妤將手機附在耳邊。
她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讓她毛骨悚然的聲音。
“溫妤小姐,你想紀由乃死嗎”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