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七分搞不懂,崇洋媚外已經成爲華夏年輕人的一種習慣下,爲什麼還會有人這樣粗魯的對待他,沒有原因,不問青紅皁白的衝過來,就把他幹倒在了地上。
在屏幕上,金七分也曾經演過雙手一揮,地動山搖,妖魔鬼怪死傷無數的強者,大殺四方,威風凜凜――可在現實中,他就是一喫漢堡包長大,靠一張小白臉來樓前的七分青年,怎麼可能會是高飛這種野蠻人的對手
金七分被狠狠踩在地上,他看不到周圍人臉上的表情,但卻能猜到最遲明天上午,報紙上,網絡上,就會有他受辱的照片,鋪天蓋地。
做爲一名偶像明星,出現這種事情是致命的,他必須得儘可能的挽回自己的形象,博得衆粉絲的憐憫,把不利轉爲有利。
所以,他唯有咬着牙滿臉的不屈服,厲聲質問:“請問,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金七分的這個問題,也是周圍粉絲們想知道的。
“爲什麼”
看了眼懷中昏過去的肖魚兒,高飛冷笑一聲說:“就爲剛纔你的保鏢把她推倒,你卻視而不見,任由她被人踩踏。”
金七分狡辯道:“她是被推倒的嗎我沒有看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高飛右腳就用力了,金七分再也無法保持他的偶像風度,疼的淚水鼻涕齊流,低聲求饒:“請你放開我,放開我”
高飛收回些力氣,淡淡的說:“我不反對你來華夏賺這些腦殘的錢,可你不要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我放開你也行,你得給她道歉。”
“我、我道歉”
好漢不喫眼前虧這句話,並不是只有在華夏纔有市場,對於南韓人同樣有影響。
高飛縮回了腳,金七分從地上爬起來,目光陰險的看了眼高飛,垂下眼簾低聲說:“對不起。”
高飛微微歪着下巴:“大聲點。”
“對不起。”
“再大聲點”
“對不起”
看到高飛右腳又有擡起的趨勢後,金七分的聲音趕緊變高了。
可高飛接下來的要求,卻讓驕傲的南韓人感到了憤怒:“跪下說話。”
金七分霍然擡頭,英俊的面孔開始猙獰起來:“你、你欺人太甚”
高飛獰笑:“欺負不如我的人,這是我爲數不多的愛好之一,給你三秒鐘的時間。”
金七分狠狠盯着高飛,就在高飛要擡腿時,慌忙跪在地上,閉眼大喊:“對不起”
“真搞不懂,棒子人爲什麼在華夏這麼喫香。”
高飛很失望的對他吐了口吐沫,抱着肖魚兒轉身向車子那邊走去。
圍觀的衆粉絲,紛紛讓開,彷彿他身上帶有瘟疫那樣。
“等等我”
肖魚兒的朋友陳潔,小臉通紅的追了上來。
對這個有些胖乎乎的女孩子,高飛還是有些好印象的,在肖魚兒摔倒時,她已經盡力了。
“沒素質”
“真給華夏人丟臉”
高飛放慢腳步等陳潔時,背後傳來了粉絲們的憤憤不平聲。
對這些孩子的無禮,高飛不予理會,但陳潔卻轉身,衝他們用力豎了下中指――罵聲更多了,卻沒有人追上來。
幫着高飛打開車門,陳潔搶先坐在後面關心的問道:“魚兒怎麼樣了”
“問題不是太大,只是後腦受創,暫時昏迷,送醫院檢查一下就好了。”
把肖魚兒放在陳潔懷中,高飛關上了車門。
聽說魚兒問題不是很大,陳潔鬆了口氣,等高飛啓動車子調頭駛出機場後才問:“你認識魚兒嗎”
“我是她表哥。”
彷彿覺得表哥這個詞太籠統了些,高飛又解釋道:“她是我小姑姑家的孩子。哦,對了,你知道去哪所醫院嗎”
肖魚兒的傷勢其實並不是太嚴重,她只是受到了驚嚇,來到醫院後就被紮了一針鎮定劑,沉沉的睡了過去。
安排好肖魚兒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高飛和陳潔倆人,都不放心對方單獨留下來照顧她,所以都沒有走。
很有默契的,倆人都沒有打電話通知肖魚兒的家人。
陳潔是擔心肖魚兒醒來後會埋怨她,高飛卻不想現在和高家的人打交道。
幸好,肖魚兒的病房是單間,有兩把椅子,倆人可以湊合一宿。
通過交談,高飛才知道肖魚兒藉着假日機會,和家裏撒謊去找同學玩,偷跑出來迎接偶像的。
對此,高飛苦口婆心的勸說陳潔,以後千萬被做這種腦殘的事了,現在的明星就像牛虻,只知道喝別人的血,哪管別人死活,尤其是這些鬼子明星,別看他們表面對粉絲熱情,實際上心裏還不知道會怎麼鄙夷呢。
親眼見證今晚這一幕後,陳潔對高飛的勸導是連連點頭說是,受教訓完了再問高飛來歷時,他卻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應付過去了。
就在高飛沒事逗着小姑娘說話時,在京華某個大酒店中,沈銀冰舉起了高腳玻璃杯,裏面的紅酒掛在杯子上,抹上一抹血紅的色彩,鮮豔,妖異。
今天,是北山集團拿到上市批文的日子。
消息傳回冀南後,沈銀冰馬上就帶領集團主要高層趕來了京華,在這家五星級酒店爲焦恩佐等人舉辦了這次慶功酒會。
明顯有些喝多了沈銀冰,左手伏着桌子,舉着酒杯,眼神發亮:“各位,在此我感謝大家,爲北山集團成功上市付出的辛苦努力。我要特別感謝焦助理,正是他的堅持和勤奮,我們才取得了輝煌成績,來,乾杯”
“乾杯”
“乾杯”
焦恩佐、小宋、蘇小梅、李副總等十幾個北山集團員工,都一臉興奮的舉起了酒杯。
叮噹一聲脆響後,大家都滿飲此杯。
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脣後,沈銀冰拿過酒瓶,親自去給焦恩佐倒酒。
焦恩佐擺手拒絕:“沈總,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不喝了吧”
沈銀冰固執的奪過焦恩佐的酒杯,替他滿上,雙手端到他面前,臉蛋嫣紅:“恩佐,我要特意敬你一杯。我從沒有想過要讓北山集團上市,如果不是你操心勞神,我永遠都沒有把集團做大的機會。所以,我要守着集團衆高層,要向你說聲謝。”
焦恩佐臉上浮出一絲羞澀,正要說什麼客氣話時,李副總在旁笑道:“焦助理,沈總說的沒錯。現在我們都把集團當做了自己的家,我們的家取得飛躍性的成績,這和你的辛苦堅持分不開,你該喝了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