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面色如水,聽到荀思邈被打了,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太太,我想請假兩個小時,損失從我工資裏面扣就好。”徐姨說完,從衣架上拿起自己大衣穿上。
直到現在,蘇小念都沒回過神來,徐姨是荀琛母親這件事,確實是衝擊到了她。
“嗯,好……沒關係,什麼時候處理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不,今天給徐姨你放假,直接回家就好!”蘇小念多少有點語無倫次。
徐姨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很快收拾好東西就同荀琛離開了……
陳媛媛安靜回到醫院裏面,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剛纔鬧出多大動靜。
手腕處的傷口已經乾涸不再淌血,坐在走廊裏,她一點點重新將傷口重新撕裂。
像是感覺不到疼,眼淚順着臉頰滑落,融合着血,令腕間傷口血肉模糊的。
“澤晨哥是我的,他是屬於我的……”陳媛媛輕聲自言自語。
即便自從她回來後,葉澤晨都沒有正面迴應過自己。
即便剛纔他見死不救,可陳媛媛依舊這樣固執的認爲。
覺得差不多之後,陳媛媛起身朝着葉成濤所在的病房走去。
身如弱柳,面若帶雨梨花。
可剛一推開門,她卻見到了另外一個人。
荼好好!
荼好好雖然是跟着葉成濤跑出酒店的,可她畢竟比他晚了一步,很快就失去了葉成濤蹤跡。
路口左右兩邊有兩家醫院,她純粹是碰運氣才找來這邊。
剛纔在樓下,她有看到一羣人聚集在一起。
可她着急找人,並不感興趣,竟就這樣陰差陽錯的同陳媛媛錯了開來。
等到見到葉成濤,荼好好簡直不敢相信,他竟是不久之前才和自己分開的男人。
伸出手剛想摸他的臉,門後卻傳來開門的動靜。
荼好好與陳媛媛目光相對,還來不及難過,目光掃過她腕間傷口,倏然睜大眼睛。
“媛媛!”葉成濤也看到,猛地起身,撥開荼好好衝過去。
陳媛媛想也沒想就撲進他的懷裏,小聲的嗚咽起來。
荼好好看着這一幕,站在原地許久沒動作。
可突然,她看到陳媛媛下頜抵在葉成濤下巴上的臉上,衝着她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來。
荼好好通體一涼。
那笑容,竟好似是挑釁?
徐姨走後,蘇小念半響沒有回神,而浴室裏嘩啦嘩啦的水聲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蘇小念站在門口,又過了半天,終於覺察到不對勁,推開門。
房間不大,所以她一眼就看見了葉澤晨的身影。
他站在花灑前,脫的赤/裸,勁瘦的身形一覽無遺的呈現在蘇小念的眼前。
屋裏很溫暖,但浴室卻沒有一點熱氣。
蘇小念像是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他身邊,不顧身上的衣服會被打溼,伸手一探……水果然是冰涼冰涼的。
蘇小念趕忙將花灑給關上,一把扯過寬大浴巾蓋在他身上!
“葉澤晨,你到底怎麼了?”蘇小念心裏有些害怕,自從醫院回來後,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陳俊昊到底對他說了什麼?能夠令葉澤晨變成這幅模樣?
葉澤晨沒說話,被水打溼的頭髮蓋住大半張臉。
聽到蘇小念聲音,擡起頭來看着她,周遭都是陰霾遍佈的低氣壓。
蘇小念瞧着難受,又彎腰從櫃子裏找出自己的浴巾給他擦拭着身體,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突然,葉澤晨伸出手將她摟進懷裏。
力道之大,近乎要折斷蘇小念的骨頭似的。
“別離開我。”聲音暗啞而又磁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
蘇小念只覺得葉澤晨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莫名其妙。
葉澤晨將臉埋進她脖頸間,許久沒有說話,力道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這麼近距離,蘇小念才赫然發現,他身上一道道的都是血印子,像是用搓澡巾用力一遍遍搓過的模樣。
“你……”蘇小念又氣又惱,氣他這麼對待自己,又惱自己沒早點發現。
“給我從這等着!”
他剛纔一回家就進來了,自然沒有拿換洗的衣服。
奶奶又在客廳裏,葉澤晨肯定不能這副模樣出去,蘇小念只能先回臥室給他拿套衣服回來。
很快,蘇小念的身影消失在門邊。
葉澤晨臉上因着蘇小念纔有的表情波動一點點褪下去,又恢復到了面無表情。
自從與蘇小念在一起之後,他已經儘量隱藏起自己陰霾的一面。
早年的那些生活令他的性格逐漸偏激,喜好劍走偏鋒的快感。
其實葉澤晨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的性格是有缺陷的,可他強逼着自己,更何況……
自從跟小念結婚後,他的陰鷙已經好了太多。
陳俊昊陳媛媛兩兄妹的迴歸,卻像是點燃導火索的火苗,令葉澤晨逐漸不安起來。
如果小念知道,他骨子裏到底是有多髒……那該怎麼辦?
他怎麼能夠接受,從天堂墜入地獄的瞬間?
蘇小念很快就帶着衣服回來了。
葉澤晨的目光從進門的瞬間,就一直在跟隨着她。
“小念,在你眼裏,我是怎樣的人?”他突然開口,令蘇小念的動作一頓!
陳媛媛沒有再進到陳俊昊的病房裏。
她覺得大哥變了,變得自己不再認識,或許,是受到了蘇小念的蠱惑?
心裏這樣想着,陳媛媛撇撇嘴。
大哥說要將自己送走,那便真的會將自己送走,想必明天就會派人跟着她,送她去機場。
事情本不應該這樣發展。
她想,的確是自己太心急了。
可怎麼樣才能夠留在j城?不被大哥送回紐約?這個問題着實令陳媛媛頭疼。
她不停的擺弄着手機,腦海當中卻回想起荼好好的臉,嘲諷的笑了下。
陳媛媛自然是看的出葉成濤喜歡自己的,可那又如何?
從小到大喜歡她的人太多了,而葉成濤就是其中一個。
可是,看到荼好好受傷的表情……
陳媛媛嘴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來,手指頭不斷的在手腕傷口上來回扒扯着,像是很享受這樣的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