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這絕對是天大的冤枉哎,我只得一五一十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泉叔和塵滅老頭他們。
可等我話說完後,我卻發現泉叔衝我翻了個白眼,再看看其他人,除了小雨琪外,居然就沒有第二個人相信我的話。
我說的是真的我強調說。
泉叔自己從口袋裏掏出了煙盒,懶洋洋的給自己點了根菸,吞雲吐霧道:你小子又淨是胡說八道了。
我丟,這年頭說真話還沒人信了我納悶。
我憤憤不平,但很快泉叔接下來說的話就讓我閉上了嘴巴。
泉叔說:這火葬場是大鐵門是我所做,一旦關上,別說是厲鬼冤魂,就是大羅神仙進來也難,你小子說瞎話也要睜開眼睛看看纔行啊
聽着泉叔的話,我腦子一愣,心想還真的是,自打我來火葬場後,任何邪物和厲鬼從來都是躺着進來的,而大鐵門一關,還真沒有出現過厲鬼進火葬場的事情。
難道是我搞錯了
可不對啊,昨天晚上我明明是將大鐵門關了後,纔出現了那個女鬼的
我絕對不可能記錯,可泉叔所說的話也沒錯,那這麼會這樣呢
我有些納悶,可更讓我納悶的是,桌子上睡着的女子,此時更把我的脖子給摟緊了一些,然後嘴巴里還喃喃着道:疼,好疼
這話一說出來,我一下子就臉綠了。
再看看身旁的塵滅老頭他們,一個個的正衝我擠眉弄眼壞笑着
大爺的,我可明明什麼都沒幹啊
我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子,趕緊拍了拍她的身體,衝她道:美女你醒醒,天亮了。
這女子可能是因爲受傷的緣故,睡得還真沉。
在我叫了幾聲後,女子終於懶散的睜開眼睛,然後先是遲疑了下,突然間,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後杏眼怒睜,一巴掌就對我打了過來
我丟
我有些蒙圈了,急忙就抓住了她的手,問:美女你沒睡醒吧
美女一隻手捂着胸,臉上滿是恨意道:我以爲你是個好人,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對我
話還沒說完,女子就已經快要哭了。
身旁的塵滅老頭和花和尚不住的搖頭嘆氣,說我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
而小雨琪更是睜大了眼睛,問我昨晚上做了什麼,爲什麼讓這個姐姐哭了呢
我跟他們解釋說昨天晚上我給她治傷了,天地良心我可什麼都沒做。
最後竟是哭得不行,說我是欺負她了,還想不對她負責。
我納悶不已,問她還有沒有家人和認識的朋友之類,我先送她回去。
但女子哭了好一會,說自己父母早就去世了,是孤單一人來到這裏的。
我皺着眉,我一看到女人哭就受不了,只得讓小雨琪幫我說說話,我找了個藉口先溜出去
等出了焚化間後,本以爲會清淨一點的我,卻是沒想到後邊還跟着個塵滅老頭。
小子,站住
咋了又我沒好氣道。
塵滅老頭雙手負背,道:小子你以爲你這樣做,我就會改變收你爲徒的主意嗎
我腦門一黑,這老傢伙也腦經錯亂了不成
去你的,有話快說,不然小爺去晨便了。
嘿嘿,小子,我問你,想不想跟我回茅山
回茅山不去
我一口就回絕了塵滅老頭,一說到茅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初我就被那羣牛鼻子虐得跟狗一樣,這要是回去,我不整死他們纔怪
塵滅老頭見我拒絕,隨即收起嘴角的笑容。
他摸了摸下巴習俗的鬍鬚,一臉肅然道:小子,實話不瞞你,老頭子我是時日無多了,這一次回茅山,可能就沒有再下山的機會了。
我回頭對塵滅老頭丟了個鄙視的眼光,道:少來,每次都說自己時日無多什麼的,可每天都見你到處亂竄,上次去韓國,你丫的還帶我去紅燈區了
塵滅老頭老臉一紅,連連咳嗽。
我說:要回茅山你就回把,反正我是不去,要我去的話,我肯定就把那羣牛鼻子先搞死搞殘,再留幾個漂亮的女道士天天服侍我,你要是不怕我敗壞掉你們茅山的名聲,就儘管抓我回去
我這話一說出來,塵滅老頭立即就是啞口無言,最後只是嘆了口氣,竟是沒有再多說就轉身離去。
而我看着塵滅老頭離去的身影,心頭卻感覺怪怪的。
這老傢伙好像是第一次不和我爭辯哎,這不合理啊
塵滅老頭的身影顯得有些滄桑和落魄,我看在眼裏,竟是心緒有些複雜。
老實說,我不是不想給塵滅老頭當徒弟,只是這要我當茅山道士,我是打心裏不樂意啊。
之前殷老頭是被逐出師門的,所以拜他爲師學點本事,我是喜聞樂見的。
可要是拜了這塵滅老頭爲師,按他的話說,這可是就要去茅山當個真的道士了,到時候那羣虐過我的牛鼻子們,還得叫我一聲師叔,而我也要以身作則什麼的,什麼娶妻生子,喝酒喫肉估計都要與我無緣了,這我哪能,老周家的香火可就指望我了
約莫過了一兩個小時後,就在我尋思着要不要找塵滅老頭聊聊下人生的時候,小雨琪倒是走了出來。
凌峯哥。
怎麼了我問。
小雨琪眨巴了眼睛,說:凌峯哥,剛纔我和琥珀姐姐聊了一會,我感覺她挺可憐的,要不
琥珀
是啊,剛纔的那個姐姐她名字就叫做琥珀,凌峯哥,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我皺眉,道:什麼事
就是,我想讓她和我一起住,琥珀姐姐很可憐的,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一個人來到這裏又被騙,連個朋友都沒有,如果我們不幫她,她肯定又會被欺負的
小雨琪的家庭環境不太好,年紀不大的她,卻是比一般人都要有愛心。
就在我猶豫着就這樣收留一個陌生女子是不是不太好時,顧嫣然也走了過來,道:我覺得可以讓她一起在火葬場和我們上班啊,不然小雨琪休息的時候,我一個人多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