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別人看到一具具森白森白的骷髏往你跑來時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反正我是被嚇到了
足足有好幾十具骷髏,從泥土裏鑽了出來,然後裸奔着不是,殺氣騰騰的壓了過來
我身旁的屠夫和酒徒面面相覷了一眼,兩個老傢伙的眼中,似乎也多了一抹濃重
很顯然,這個血魔的實力,真不是蓋的
不過我也知道,這屠夫和酒徒,絕壁也是有備而來,不然的話,怎會把我當誘餌
我不知道我這是因爲我身上陽氣重,第幾次被人當誘餌來勾引那邪物對我犯罪的事情,但眼下,我心裏最想弄死的人,就是這個血魔
他吞噬了劉大爺和老張頭的屍體,這一點,我怎麼能忍
小傢伙,我們來比比,看誰殺的骷髏多怎麼樣輸的人,十瓶好酒怎麼樣酒徒衝我笑嘻嘻道。
我瞄了他一眼,說:要臉不好酒沒有,六十年珍藏版的神仙水要不
哦六十年的神仙水這是什麼牌子的酒,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情多了去,要不要的,不要拉倒
酒徒兩眼放光,六十年份的酒,誰不要誰是傻瓜,就這樣決定了
以爲那神仙水就是好酒的酒徒,就跟春天裏的雄獅一樣,猛地就撲向了那羣骷髏
而另外一邊的屠夫,則是已經將抽出自己的殺豬刀,目光望向了那血魔
我心頭迅速泛起一陣波瀾,我知道,馬上就會有一張大戰出現了
而且這一次,我不用被虐,這一點很關鍵
屠夫動了,他手裏端着殺豬刀衝了上去
血魔也動了,每走一步,腳下都能滴下不少的鮮血,感覺就跟個前列腺炎重度患者的尿不盡似的
但讓我遺憾的,屠夫和血魔的戰鬥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火星撞地球一般
相反,他們的招數和攻擊,寡淡無奇,甚至還不如一邊的酒徒拆骷髏人好看
十九
二十
十七
我在給酒徒數着他拆骷髏人的同時,還不忘一邊盯着那大戰的屠夫和血魔。
酒徒回過頭,衝我嚷道:怎麼越數越少了
我摸了摸鼻子,說:數錯了嗎那我重新數
酒徒嘴巴對我吐出了一句髒話,然後又轉身攻向了那羣骷髏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眼角餘光一掃到前邊的血魔,突然,我也動了
我手中匕首一動,趁得那血魔背向我的時候,匕首直接抹向了他的腦袋
下一秒鐘,我就看見血魔的腦袋被我生生割下了下來
腦袋滾落地上,迅速化成了一灘血水
可沒了腦袋,血魔丫的還是長出了一個新的
我忍不住啐了一口,大爺的,這個血魔完全就是不同於其他的邪物,腦袋被割下來了,還能這樣不死不滅的
這可要怎麼解決
我目光望向屠夫,發現他也是一臉的嚴肅
不過很快,我看見屠夫從腰裏結下了一把小木劍
這把小木劍,能對付得住那傢伙我不禁有些詫異。
但屠夫臉上的表情,卻在告訴我,這把小木劍絕對不簡單
血魔重新長出了一顆新腦袋,而這個時候,屠夫丟下手中的殺豬刀,改用那把小木劍攻向了血魔
那棵老不死的,居然能給你這個
就在這時,血魔看見屠夫手中的小木劍,卻明顯有些慌了。
我有些不解,不就是一把小木劍,有什麼好怕的
你丫的連殺豬刀都不怕,還會怕一把小木劍
柳神一直在沉寂,但不代表它不知道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爲,血魔,今天我以柳神的名義,鎮殺你
不可能,那棵老不死的不會殺我的
血魔有些不相信,但屠夫手中的小木劍卻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說話。
屠夫小木劍刺向血魔,血魔想要躲
卻不料另外一邊又殺出來了個酒徒,眨眼間,剛重生出一顆腦袋的血魔,在應付了幾招酒徒和屠夫的聯手攻擊,緊接着就被屠夫手中的小木劍所刺中
血魔發出一道哀嚎,屠夫的小木劍已經刺中了他的身體
我連忙擡頭看去,見到屠夫中的那把小木劍,就跟一把在火堆裏烤熱的鐵棍一下子紮在那水中一樣,一下子就讓血魔的身上傳出了一陣難爲的黑煙
血魔面露懼意想要逃,但屠夫手中的小木劍則是更快速度斬下了他的腦袋
而這一次,血魔的腦袋滾落到地上後,他的臉上,已然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不死的柳妖,你竟然如此對本血魔大人。血魔的腦袋喃喃發出了一道不甘的聲音,隨即又衝着屠夫和酒徒冷笑了一聲:本血魔大人保證,你們兩個老傢伙,遲早會後悔的
血魔話音落下,屠夫手中的小木劍則是捅向了他的腦袋
只聽到噗嗤一聲響,血魔剛重生出沒多久的腦袋,就這樣被屠夫用一把小木劍跟扎氣球炸爆了並變成了一灘鮮血。
我看着那攤慢慢和泥土融合在一起的鮮血,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玩意,可算是解決了
我擡頭看向屠夫和酒徒,他們也吐了口濁氣。
酒徒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傢伙,我剛擊殺了多少具骷髏,你就要給我多少瓶那個什麼60年珍藏版的神仙水,不然的話,我可跟你急
我看了一眼酒徒那兩眼放光的酒鬼模樣,一臉大氣道:酒徒前輩你放心,那六十年珍藏版的神仙水,我一定幫你弄
嘿嘿,小傢伙夠意思,屠夫那傢伙果然沒看錯人
什麼意思什麼沒看錯人我腦子一愣,問。
酒徒湊近了幾分,對我小聲道:屠夫說,你肯定是個當炮灰的好料子
我艹
幾分鐘後,血魔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灘鮮血,我問酒徒該怎麼解決,以免讓這血魔又重生了。
屠夫搖了搖頭,說:這把小木劍,是從柳神身上的軀體刨出來做的,威力比那些所謂的桃木劍強多了。
我這一下兩眼就放光了,相比於酒徒愛酒,小爺我的愛好明顯就廣泛多了:美妞、錢、武器裝備只要我能用我都要,不能用的,我也都要,至少可以賣錢。
屠夫前輩,今晚我可是被你擺了一道,你就不打算安撫安撫我受傷的小心靈
屠夫撇了我一眼,徑直將那把小木劍收了回去,看得我直眼紅。
這對你的心性,是個鍛鍊。屠夫道。
屠夫前輩你逗我玩呢讓我當炮灰和誘餌還成了鍛鍊你怎麼不說你天天被你女兒罵,那是因爲你爲了鍛鍊聽力呢我反問道。
屠夫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旁的酒徒已經是笑開了花。
小傢伙,有意思,有意思啊要不你別跟屠夫和老泉頭了,我教你釀酒怎麼樣
我懶得鳥酒徒的話,我好歹也是個大學生肆業的,當焚屍匠就已經夠給人瞧不起的了,再跑去釀酒和賣酒,我怕我老周家的上古先人們知道了不得約我下去和他們談人生和理想
老張頭和劉大爺的屍體已經被血魔吞噬了,我咬咬牙,重新挖了個泥坑,然後將小張瑞的屍體埋了下去。
我將墓碑插好,一聲不吭地跪了下去
劉大爺、張大爺,還有小瑞,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的
說完,我對着那墓碑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而就在我站起來的時候,忽然,我眼角餘光一掃,發現不遠處好像有一對眼睛在看着我。
我連忙擡頭看去,只見在那黑暗中,似是有一個陰森的目光一閃而過
緊接着,我看到一棵凋零得快沒了葉子的老柳樹從土裏穿過,迅速消失在我的眼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