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刻至今都沒有想明白,爲何自己與衛人互通消息的信最後都落到了南宮炎的手上,而且一封信不落。
南宮炎笑眯眯的看着他:“李大人你可還有其他話要說”
李刻臉色難看至極,明明把事情做得如此隱祕,卻爲何還是被抓到了把柄,究竟是哪裏露了破綻
向擎天看到了信上的內容,氣的渾身發抖:“李刻你怎敢做出通敵賣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其餘的人也紛紛指責起來,通敵賣國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李刻難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
李刻收斂起了表情,朝南宮炎拜了拜:“微臣不知皇上這些東西是從何而來,皇上切不可道聽途說啊。這絕對是有人要陷害微臣”
南宮炎微微眯起星眸,他輕笑一聲道:“聽李大人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
“回稟皇上,微臣絕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李刻神色不變,通敵賣國這樣的大罪他又豈會輕易承認,眼下這皇帝小兒手上頂多也只有這些來往的信件而已,只要自己咬死不認,他拿自己也沒有法子。
南宮炎沒有話說,只是一直看着李刻,沉重的壓迫感隨之而來。
“追風。”南宮炎輕輕喚道。
此刻從殿外走進來了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屬下在。”
“把在李府找到的東西給李大人看看。”南宮炎靠向身後的椅子,臉上帶着玩味兒的表情。
追風讓人將在李府暗室收來的東西全都放在了李刻的面前,這個時候李刻才真正開始心慌起來。
南宮炎語氣平淡,絲毫不見任何怒氣:“京都裏的百姓都說李大人爲官清廉,兩袖清風。可是朕的手下卻在你的暗室裏找到這麼多的金銀財寶,看來是李大人平時做人太低調了,明明是腰纏萬貫卻沒有一個人能看的出來。而且這搜出來的東西竟然會有百子丹青圖,着實讓朕意外啊”
李刻不敢擡頭看南宮炎,動了動嘴脣想解釋,卻也無從說起。
這個人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百子圖丹青圖聞名天下,收藏於衛國國庫,後來前任衛帝將它賞賜給了自己的丞相緋嵇,如今這畫竟輾轉反側到了你的手裏,朕不知道李大人與緋丞相關係如此之好,竟讓他捨得把這丹青圖送你。”
話說至此,李刻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他也無話可說,他連忙向南宮炎磕頭:“請皇上恕罪,微臣只是一時糊塗而已啊微臣與他半年前就已經斷了聯繫了,微臣早已悔過自新,還請皇上看見微臣這麼多年來爲大燕兢兢業業的份兒上,就饒了微臣這一次吧”
沒有幾下李刻這腦門兒就已經磕出血了,南宮炎卻像沒看見似的:“兢兢業業如果李大人說的兢兢業業便是四處搜刮民脂民膏,在朝爲官結黨營私,且毫無功績的話,那你這官的確當得夠稱職的。”
李刻伏在地上,渾身抖得厲害,一直以爲這事情做得極其隱祕,卻沒有想到南宮炎早就知道了。
之前他還抱着僥倖,卻沒有想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這夜路走多了也是會撞見鬼的。
南宮炎沒有理會立刻的求饒聲,只是淡淡地看着向擎天:“首輔大人,結黨營私,通敵賣國之罪該如何處置”
向擎天恭恭敬敬地說:“啓稟皇上通敵賣國實乃不可饒恕之大罪,應當實行連坐,株連九族”
聞言李刻更加慌亂了:“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追風”
追風二話沒說,走上前去就直接拔劍,然後當着幾位大臣的面砍下了李刻的頭顱。
南宮炎淡淡地說:“你太吵了”
一時間鮮血飛賤,李刻臨時之前都還睜着大眼,像是死不瞑目,心有不甘。
在場的幾位被眼前血淋淋的景象給嚇到了,南宮炎還是睿王的時候,便已兇名在外,讓人聞聲鶴唳。
待他登基爲帝之後,他們不得不承認南宮炎是天生的帝王,整治朝堂,推行新令,連消帶打的除去了不少的毒瘤。
這一通下來南宮炎的性子也變得平和不少,所以他們也漸漸忘卻了在成爲皇帝之前,他還是大燕的戰神睿王,更沒有想到他今日又開了殺戒。
只那一瞬間,他們心中的懼怕又開始漫上胸口,彷彿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南宮炎又回來了。
南宮炎目光掃視着剩下的幾位大臣:“不要以爲這次朕沒有對你們動手,你們便是乾淨的。即使是一道細小的傷口,若不及時處理感染了破傷風也是能要人命的。你們說對嗎”
明白了,皇上今日這是殺雞給猴看來了。於是衆人拼命地點頭:“皇上所言極是”
“以往你們如何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今後若是讓朕知道你們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今日的李刻便是你們的下場朕希望諸位愛卿都不要做那道傷口,別來挑戰朕的底線”
“微臣不敢”
衆人現在已經冷汗直流了,天知道,皇上對他們的事情瞭解的到底有多少啊。
他們可不想哪天跟李刻一樣家都被人抄了,自己卻還毫不知情。
南宮炎很滿意這樣的震懾效果:“起來吧。”
“朕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們,這次與衛國之戰朕打算御駕親征。雖然朕沒有在朝中,可是在暗處朕的眼睛卻一直在盯着你們。所以朕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最好安分一些,別給朕惹什麼亂子出來。”
衆齊齊應道:“臣等謹遵皇上聖意,絕不敢有違”
南宮炎冷笑:“最好是如此,否則就算你們是蛇鼠一窩,朕也絕對有本事將你們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