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裏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她淚眼模糊的拿出來接聽,一個陌生的號碼,卻是一個並不陌生的聲音。
“出來見個面吧。”
“有什麼事嗎?”
她吸了吸鼻子,佯裝鎮定的詢問。
“約你自然是有事,沒事的話看見你我也會繞得遠遠的。”
司徒雅抹了抹眼角的淚:“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
“那明天呢?你哪天有空你告訴我?”
“你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裏說吧,我天天都沒空。”
打電話的人是唐萱,而司徒雅也知道,她約她不會有好事。
“這樣啊?那要不我就到白雲公館去找你好了,那邊我去過很多次,路熟的很。”
一聽她要去白雲公館,司徒雅妥協了:“在哪見?”
“藍天咖啡吧。”
唐萱意興闌珊的掛斷了電話,司徒雅深深的凝望母親一眼,打起精神下了山。
就算生活再不如意,就算心情再怎麼糟糕,也不能在情敵面前顯露出分半,這是司徒雅最無法撼動的原則,因此她趕到藍天咖啡館時,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失落和傷痛,除了眼圈稍稍有些紅外,任誰也看不出她剛剛大哭過。
唐萱已經等在了那裏,司徒雅淡然的坐到她對面,開門見山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堅強,出現了這樣悲劇的事,竟然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
“我都知道了。”唐萱身子往前傾了傾:“你不能生育。”
司徒雅的臉瞬間慘白,她指甲掐進了肉裏:“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關鍵是我知道了。”
“知道又怎樣?”
“不怎麼樣,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怎麼打算需要跟你說嗎?”
司徒雅陰霾的雙眼折射出一道寒光,犀利的掃向對面的女人,唐萱笑笑:“確實不需要,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不能生育的話,那就離開馳吧,這是你唯一能證明愛他的方式。”
“你有什麼必要提醒我?你對上官馳來說,只是一個過去的人,請你說話之前先弄清楚自己的立場可以嗎?”
“誰說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過去的人?他只是到現在都不能接受我當初棄他而去而已,我和他是分不開的,即使你在他感情最脆弱的時候橫插一腳,也不可能會斬斷我們的愛情,上天註定的姻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改變,否則你也不會悲劇的患上不孕症是吧?”
司徒雅渾身氣的顫抖,不孕症三個字從唐萱嘴裏說出來,就像是一口唾沫吐在她臉上,讓她覺得屈辱和噁心。
“我也不想跟你說的太多,反正你自己識趣一點離開吧。”
“我不會離開上官馳的!”
“有意思嗎?”唐萱眉一挑:“連女人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沒有,還死皮賴臉的賴着不走你覺得有意思嗎?”
“跟某些厚着臉皮介入別人婚姻的女人比起來,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司徒雅,你搞清楚了,我是知道了你不能生育才找上你的,之前我有找過你嗎?我只是覺得這樣對馳哥太不公平了,他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而現在你已經不能滿足他對完整的家的需求,所以,離開他不應該嗎?讓我來替你給他一個完整的家難道不應該嗎?”
司徒雅嘲諷的冷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你以爲我離開上官馳,上官家就會接受你嗎?你果然跟你媽是一樣的貨色,專門乘人之危。”
唐萱的臉陰了下來,她切齒的說:“就算不接受我,也不會接受一個斷了他們香火的女人,你以爲你現在在他們家喫香,一直都會在他們家喫香嗎?不出三年,你絕對會被掃地出門!”
“那也用不着你操心,不管我將來會怎樣,你都別想惦記我的男人!”
“呵,看來我跟你是說不通了,不如改天我約馳哥出來跟他聊聊這件事更有意義,馳哥是那麼喜歡孩子的一個男人,我跟他一定比跟你更容易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