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微微垂着,時不時的眨動一下。
這種靠近,這種的感覺,讓顧越有些陌生。
再次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顧越眼底的凌厲散去了些許。
落在頭頂的目光不再那麼刺人,晏落這纔是微微勾了勾脣角,微微直起身子來,擡手再次在他警惕的目光之中摸了摸他的腦袋,揉了揉他的耳朵,給出了一個定義。
“真可愛。”
顧越:
可愛你大爺的可愛。
“附近我看過了,沒有很近的溪流,所以你先這麼湊活一下吧,而且按照這裏樹木的茂密程度跟高度還有這些動物痕跡來說,我們估計落到了森林最深處。”
晏落手上帶着安撫的味道。
“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附近物資豐富,夠我們存活下去的了。”
顧越垂下眸子,沒有應聲。
晏落起身,將一直放在自己口袋裏面的一個紫色的果子摸了出來。
拍了拍他的腦袋,“喫這個。”
那果子是紫黑色的,渾身上下只差寫滿了我有毒這樣的信號。
顧越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嫌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
聲音弱弱的,沙啞的,“不要。”
你這分明是心懷不軌想要毒死爺。
然而不由得他說不要,在他張嘴的那瞬間,晏落就捏着那果子給他塞進嘴裏去了。
顧越下意識的閉嘴,結果那果子在塞進來之前就已經被晏落給捏碎,一進入口腔之中只覺得一種麻麻漲漲的感覺在舌尖瀰漫開來。
苦澀的汁水順着口腔滑進去。
顧越想要將那果子吐出來,嘴巴卻是被晏落捂着,她眉頭微微挑着,脣角帶着笑,眨着眸子,“喫。”
晏落的一隻手按着他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捂着他的脣瓣,他的腦袋有一半枕在她的胸口處。
一股子陌生的氣息順着鼻腔而入。
腦袋枕的地方微微有些柔軟。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靠近他,更不要說強迫他做這樣的事情。
心中微微有些怔忪,下一秒,已經沒有知覺的口腔將那枚果子嚥了下去。
顧越:
晏落察覺到他身子微僵,指尖在他腮幫子上左右揉捏了一下,確定他已經將那果子嚥下去之後纔是笑眯了眸子,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乖。”
“你以爲我是狗嗎”
顧越忍不住的開口,卻是下一秒微微怔愣,只因爲他喉嚨之中那種火辣辣的疼痛舒緩了不少,聲音也從原本的嘶啞轉變成了略微沙啞的少年音。
“果然有效果。”
顧越看着面前這人點着頭,一副將他當做實驗品了的樣子,脣角不由得微微扯動了一下。
“你不是狗嗎”聽到了顧越這麼說的晏落故意喫驚的睜大了眼眸,擡手捏着顧越毛絨絨的耳朵,“這不是狗耳朵嗎”
顧越:
你那纔是狗耳朵,你全家都是狗耳朵,爺是狼,狼,懂嗎
看着顧越的表情,晏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顧越懶得理她,察覺到她似乎不是那些一無是處的千金小姐之後就是閉上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