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將軍府之中的童年也很是辛苦,但到底還是有些盼頭的,在宮外偶爾偷個懶,跟爺爺父親玩鬧一番,節日的時候也能出門看看街市的熱鬧。
但是這個人什麼都沒有。
幼年的時候不受寵,童年的時候完全活在陰謀詭計之中,能看到的只有高高的宮牆,可以說很小的時候就嚐遍了世間冷暖。
尤其是先帝又不是一個很好的明君,他也只是中庸之輩,不管其他人怎麼將他誇得天花亂墜,他最多也不過是能夠守住大啓,卻是控制不住樓家,甚至還被樓家給刷的團團轉。
自然不必說幾大家族都在的後宮後院,危險的程度簡直就是成倍的增加。
夭折的皇子公主都不知道有多少,而且真正夭折沒有被人下手段的到底有幾個也沒有人知道。
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成長起來的。
看着這雙漆黑的眸子,晏落不知道爲何就是產生了一種的錯覺,好像這個人的世界是完全黑暗的,唯一的光明就是他眸子之中的她。
這種感覺還是讓晏落稍微有些無所適從的。
微微抿着脣角,晏落微微低下頭,然後擡眼看着溫尉,看着那雙黑漆漆好像都沒有亮光的眸子,認認真真的開口,“臣願做盛世之臣,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
說到後面聲音減低,冷不丁的被她說出一種糾纏的感覺來,“臣一定對陛下負責。”
叮溫尉黑化值575100
溫尉的脣角微勾,看着晏落眼底的亮光,那張臉上張揚肆意,是他這一輩子可能都不能擁有的那種恣意。
心一下一下跳的飛快,如果說之前的時候只是因爲她的樣子,她那種鮮明的存在感而注意,直到現在接觸之後纔是更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太過於張揚的存在就像是太陽一樣,驅散着黑暗也吸引着黑暗。
溫尉輕輕應了一聲,坐在晏落之前坐的位置上的對面,擡頭倒了一杯茶與自己脣邊飲了一口。
晏落也是跟在溫尉之後在對面坐下,飲了一口茶水,擡眼看了一眼周圍,低聲的開口,“陛下殿中之人”
“與樓家無關。”
溫尉也是淡聲回答到,晏落微微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背地裏面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起來隱藏的的確是深,一直到他二十歲,居然是能夠不動聲色的瞞着樓家將樓家之前安排下來的那些暗樁一一拔除掉。
真是心機深沉到可怕。
“之前的刺客是陛下安排的嗎”
晏落捏着一塊糕點,有些好奇的問道。
溫尉倒是微微搖了搖頭,脣角帶着高深莫測的弧度,“是匈奴那邊聽說我們結束了一場戰爭,想要看看能不能漁翁得利。”
晏落微微點了點頭,心中也知道肯定不會是這麼的簡單,這麼大的一個皇宮,那麼多的守衛,更不要說還有左江南領着的那一隊身手厲害的近衛。
這樣的守衛力量,怎可能讓那隊刺客那麼輕易的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