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喻那垂着的眸子,晏落擡手擡起他的下巴,一雙漂亮的暗紅色眼眸眨了眨,眼底清晰的倒映出來他的影子,那略帶一絲慵懶的嗓音響了起來,“怎麼了”
“沒什麼。”心中瘋狂的在意,但是卻因爲太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了,也太不清楚就這麼一段時間之中晏落是個什麼態度,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再次壓進了心底。
積攢着等待着爆發。
晏落倒是不多追究,那冰涼的指尖收了回來,漂亮的手隨意的拿起了旁邊的一本書放在自己的眼前,漫不經心的翻了兩頁,“沒事就跟着承伯去書房吧,讓承伯告訴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就是這幅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人又愛又恨,想要觸碰,卻又那麼遙不可及。
祁喻脣角微張,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再次閉上嘴,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跟着早就已經在一旁準備着的承伯離開,倒也是一句都沒有問。
看着祁喻走出門,晏落纔是眨着眸子歪着腦袋,癟了癟嘴,那張豔麗的臉上帶上了一種微妙的萌態。
這傢伙真是彆扭。
而這邊的祁喻跟着承伯走到了書房,聽着承伯說了幾句話,讓人書房之中多了一個巨大的書架上面畫面了各種神祕的符號,其中還有不少書看起來年代十分的久遠,等到猛然反應過來這些書是做什麼的時候,他纔是擡起頭來,眼底帶着震驚。
學習靈力晏落居然是允許他學習靈力
承伯很顯然已經習慣了晏落對於這麼個人類的特殊對待,只是告訴了他書籍的入門順序,還有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向晏落詢問便是打算離開。
這個時候祁喻纔是回過神來,“承伯。”
少年很少主動去叫一個人的名字,處在這樣的情況,他向來是識趣並且逆來順受的。
承伯微微頓住,暗紅色的眼眸帶着疑惑的看向祁喻。
纔是聽進祁喻開口,“以往城堡之中有別的血奴嗎”
承伯隱隱明白了什麼,認真的開口吧,“伯爵城堡之中從以前到現在,乃至於以後,都不會出現血奴,殿下並不喜歡圈養這樣的事情。”
大概也是覺得太過於麻煩了吧想着自家殿下那個性子,承伯深以爲然的暗自點頭。
祁喻微微怔愣,那他這樣算是什麼呢
“祁喻認爲自己是被當做血奴被圈養起來的嗎”承伯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真的那麼想知道,不如自己去問問殿下吧。”
的確,城堡之中所有人對待他的態度都不是一個被圈養起來的血奴的態度,他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一些
心臟一下一下的跳着,有着激動還有着不敢相信。
祁喻並沒有着急的去看這些書籍,而是看了一眼天色,轉身向着晏落的臥房而去。
已經還有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就要天亮,晏落坐在臥室的桌子旁邊,垂着眸子看着一本鑲着金邊的書籍,手邊還放着一個盛滿了血液的高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