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是溫熱的,配合着小姑娘喜歡的口味,做的有些偏甜。
他不太喜歡甜的東西,但是這個卻是覺得意外的好喝。
而眼前的小傢伙一無所知的一勺一勺喫着早飯。
白濯的脣角微微翹了翹,將手中的豆漿放在晏落手旁邊。
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晏落一點點的喫完早飯,然後捧起旁邊的豆漿一口氣喝了大半,纔是放下,表示自己已經喫飽了。
白濯則是仗着晏落看不見,擡手隔空在晏落眉目之間描着,眼底帶着一絲絲的專注,沉底放棄治療了的樣子。
“喫飽了”見晏落不再動了,白濯微微湊近,輕聲開口。
“恩能等會兒”話剛說完,就看見小姑娘皺了皺鼻子,一臉期待,“再吃藥嗎”
藥實在是太苦了,對於喜歡甜食的她來說接受無能。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就是這樣。
白濯依舊是笑眯眯的,站起身來將藥劑衝好,藥片取出來,全部弄好之後走過來,給出兩個字,“不能。”
然後順手將手中拿着的東西塞到晏落的手中。
藥劑衝的水微微有點燙,拿在手中卻不會覺得很難受,晏落微微癟了癟小嘴,先將藥片就着清水喝下去,纔是視死如歸的端起藥劑,仰頭一飲而盡。
然後瘋狂喝水。
眼底隱隱帶着因爲過於苦的味道溢出來的淚光,小鼻子皺成一團,小模樣簡直可愛至極。
白濯忍不住笑出聲。
在晏落不滿的往這邊看過來的時候擡手將兩粒牛奶糖塞到她嘴裏。
晏落一下子頓住了,然後下意識的閉上脣瓣,嚼了兩下,眼眸睜了睜,然後像只小倉鼠一樣迅速的咀嚼起來。
之後雖然白濯的黑化值一直沒減,好像也沒有真的說開什麼,但是他就是各種湊上來,體貼入微。
然後異常的粘人。
他明明端着一副冷清的性子,但卻是無比的喜歡肢體接觸,平時兩人啥也不說,他也能摸索着握住晏落的手,更不要說在他陪晏落出去散步的時候了。
前面一個星期完全不理人,後面這段時間基本晏落在哪裏他在哪裏。
被黏到不行的晏落也曾經很疑惑的問過他不是還有一個病人嗎
白濯表示他是主任,想看哪個看哪個。
你這分明就是在打以前自己的臉。
不過晏落也沒有多提,直到又是一週過去,隨着藥物的治療,還有近期晏落睡眠質量也上來了,晏落顱腔裏面壓迫神經的腫塊也是逐步消減。
不過白濯卻是沒有在晏落臉上看見什麼高興的神色。
小姑娘的表情反而很是微妙。
帶着一絲絲的不願意,心中想着之前小姑娘遇見那些奇奇怪怪東西的神色,估計是害怕那些東西,白濯眼底帶着一絲笑意,卻是故意的逗弄她。
“相信堅持治療不久之後就會慢慢的恢復視力,落落,我怎麼看着你並不是很開心呢有什麼煩心事情嗎”
有有有她真的完全,一點都不想恢復視力看見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