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遙夏想象了一下靈海五洲到處都是貓的場景。
好像……也挺不錯的。
當然，對於一些恐貓患者，對貓毛過敏的人來說，大概就是地獄了。
橘貓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不對，你們偷走妖魂珠是想做什麼？？”
雪遙夏笑，“反正不是壞事，有貓公主看着，你不用怕我們會不還。”
“哼……算了，那你用完可要還給我們！”
橘貓身爲妖皇，倒是很識時務。
它知道就算不肯出借，以雪遙夏和夜慕白二人的實力，再加上一個莫離，此地難免要掀起一場大戰。
而且這場大戰的最終結果，依然會是雪遙夏拿着妖魂珠揚長而去。
倒不如順水推舟賣個人情給她。
“師妹，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莫離問雪遙夏。
“我們要去找十三處天地靈脈，其中一處，就在靈海五洲。”雪遙夏忖道，“莫離師兄應該是要回靈海五洲的吧，不如我們先跟你一同回去。”
莫離點頭，“可以。”
隨即，他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們肯定都很想見你。”
驀然間，燕留行曾經說過的話在雪遙夏耳邊迴響起：“你在下界有很多朋友，爲了他們，你應該好好想想。”
雪遙夏的笑顏，有了片刻的僵凝。
是啊，她本該天生孤獨，天生煞星。
在星際時代，都是一個人這麼走過來的。
可偏偏來到靈海五洲以後，她有了太多朋友。
太多羈絆。
在天魔殿的意志中，這些都是多餘的。
他們阻礙着她，讓她對自己的使命產生遲疑。
如果雪遙夏能徹底跟夜慕白切斷關係，那麼，她也同樣能跟下界這些人斷絕恩義。
可惜她做不到。
甚至在接受自己的宿命之後，再見到莫離，她依然是高興的。
夜慕白正是不想看見她在這般重重矛盾中感到痛苦，才屢屢出手阻止。
“喵喵喵。”
小貓及時發出不滿的叫聲，打破了忽然變得沉重的氛圍。
她在主人身邊的時候，都很少看見他笑，可自從他跟這個師妹重逢，不知不覺間都笑了好幾次了。
小貓打翻了醋罈子，跳進莫離懷裏要抱抱。
莫離只好抱着她，“走罷，我們先回靈華山。”
“嗯，我好久沒有回去過了。”雪遙夏粲然一笑。
現在，她好歹還是名義上的天極宗掌門呢。
……
東洲，靈華山。
“跟我走之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呢。”
雪遙夏看着身邊熟悉的風景，莞爾輕笑。
莫離抱着小貓，淡淡道：“十幾年的時間，也變不了多少。”
雪遙夏一怔，“原來在靈海五洲都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嗎……”
她聽燕留行說過，上界和人間的時間流動速度稍有不同。
可如今實際感覺起來，卻像是恍如隔世。
“可莫離師兄還是當年的模樣，只是殺氣又更重了些。”雪遙夏笑笑，旋即小心翼翼問，“那……公孫長老還活着嗎？”
“小兔崽子！啊呸，小掌門，你就盼着我早點死是吧？我今年才七十多歲，靈師的壽命可比普通人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