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嗝……”
龍凌倚在仙帝寶座上，打了一個酒嗝，嘴裏喃喃念着，眼前彷彿又浮現出霓裳那冷如清蓮的容顏。
他真的不懂。
爲何霓裳寧可選擇嫁給一個凡夫俗子，也不願意從了他？
雪遙夏有心想打聽出孃親對自己隱瞞的祕密，便繼續試探道：“那霓裳神女在九重天上是什麼職位啊？應該地位很高，才配得上戰神大人嘛。”
龍凌嗤笑道：“她不僅長得美，還被天帝誇讚具有一顆玲瓏心，把最珍貴的上古神器都交給她去保管了……”
“原來如此。”
雪遙夏暗忖，這麼說來，孃親當初並沒有騙她，至少在保管神器這方面說的是真話。
難道，她的靈魂當真源於一件上古神器的器靈？
總覺得哪裏不對。
雪遙夏正思考着，龍凌又喝了一口酒，冷笑道：“天帝也真是看走了眼，倘若當初沒有把那東西交給霓裳保管，何至於搞得衆神多年來惶恐不安，生怕大變發生……”
“那東西？”雪遙夏挑眉。
龍凌這誇張的形容，已足夠證明霓裳偷走的東西絕對不止是一件神器這麼簡單！
倘若只是沾染了魔氣的神器，就算沒有銷燬，最多是流落到人間爲害一方，完全不會對神族構成威脅，更不可能讓他們多年驚恐。
龍凌啞聲道：“除了霓裳，天帝當年也是太心軟！從魔界把那東西拿回來的時候，就該直接毀掉，偏偏他們還要找個地方封印起來……嘁，早知如此，當初本座就瞞着他們下手了……”
“魔界？”雪遙夏瞳孔微微一縮。
果然，問題出在這裏！
孃親偷走的不是上古神器，而是……來自魔界的東西？！
一想到自己的靈魂可能跟魔族有關，不管雪遙夏承受能力再強，這會兒也有點不淡定了。
“戰神大人，你說的那東西，究竟是什麼？”雪遙夏追問道。
然而，龍凌的眼神卻驟然變得冷冽，掃了她一眼，“倒酒。”
雪遙夏給他倒上仙釀。
龍凌一口飲盡後，便靠着椅背閉目養神，不再出聲。
雪遙夏暗暗捏着衣袖，她知道繼續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了，還會引起龍凌的懷疑。
只能默默退下。
“夏夏啊，我老早就覺得你特別，原來你跟我是同類啊！”小白跳出來，趴在雪遙夏肩膀上。
軒轅痕忍不住現身，跟在雪遙夏後面反駁：“事情還沒弄清楚，怎麼就跟你這破狗是同類了。”
在軒轅痕看來，雪遙夏是霓裳神女的女兒，就是百分百的神族後裔，身份高貴着呢。
突然跟魔界扯上關係，這就讓軒轅痕感到有點鬱悶了。
再怎麼着，他也是有神籍的器靈，結果認了個魔族做主人，不太合適吧。
“痕兒啊，你別太鑽牛角尖了，要知道萬物皆可成魔，老子在被打成兇獸之前，不也是妥妥的聖獸一枚嗎？再說了，就咱夏夏平時的作風，早就比真正的魔族還要邪氣了。”小白摳鼻道。
軒轅痕：“……”
這臭狗子的後半句，說得還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