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白就是我們的帝尊大人,難道這還有假。”
赫連夏美輕哼,轟的一聲關上了石門。
雪遙夏靜靜站在門外,悵然若失。
小白這纔回過神來,嚷嚷道:“臭女人,你給老子滾出來竟敢跟夏夏搶男人,我看你是嫌命長了夏夏別慫,進去懟她”
“是啊他若是夜慕白,那他就是欺騙了我,背叛了我,他若不是夜慕白,我殺了他又有何妨”雪遙夏喃喃道。
“夏夏,你怎麼了”
小白覺得雪遙夏的狀態不大對勁。
“殺了他,殺了他們”
如果殺戮就能讓心中的疼痛停止下來。
把夜慕白所在的地方變成血海,砍去那隻狐狸的頭,挖掉她的雙眼,拔掉她的長舌,讓她再也不能露出那般令人厭惡的眼神,再也不能說出刺耳的話
雪遙夏眸中失去了往前的熠熠星光,變得空洞恍惚。
她的右手背上,竟是突然浮現出一種詭豔的圖案,血紅的印記,像是一枝繞骨彼岸花,隱隱泛着邪惡的紅光。
“我要毀掉這裏。”
雪遙夏擡起手,掌心凝聚灼目的極炎之力
小白被雪遙夏的氣勢嚇到了:“夏夏,你真的想殺了夜慕白大人嗎”
雪遙夏沒有說話,但她身上澎湃的殺意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然而,就在雪遙夏即將出招的前一瞬,她忽然猛地咳嗽起來,凝聚在手心的力量也消失了。
“咳咳”
雪遙夏感到渾身如有萬蟻噬骨,鑽心的痛。
她已分辨不清,這到底是入魔所帶來的痛苦,還是親眼目睹背叛之後引發的心悸。
假若雪遙夏沒有在無心的識海空間裏吸收過量魔氣,或許她現在就能冷靜下來,發現赫連夏美話語中的破綻。
假若她沒有跟着小白來到這間石室,看到不該看的場面,或許她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自行消解體內過量的魔氣,解除暴戾狀態,變回原來的雪遙夏。
可世上沒有假如。
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有因必有果。
大概,這就是爲什麼魔族想要對抗天道。
若無因也無果,世間萬物該活得有多麼逍遙自在
“夏夏,你怎麼吐血了,是傷勢惡化了嗎還是被那隻母狐狸給氣的”小白慌了。
雪遙夏咳個不停,臉色蒼白如紙,別說是殺了夜慕白,現在就算是赫連夏美,估計都能輕易打敗她。
“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趕緊帶夏夏跑路吧。”
小白讓自己身軀變大了幾圈,把近乎昏迷的雪遙夏駝在背上,往外跑去。
跑沒幾步,它轉頭瞄見了倒在一邊不省人事的黑狼。
“帶上這個人質好了不對,獸質。”
小白又把黑狼也甩到背上。
還好,小白記得離開神墓的出口。
它駝着雪遙夏和黑狼,就這樣逃之夭夭。
次日。
夜慕白在畫滿了陣法的靈泉中緩緩睜開眼眸。
他試着握了握拳,感到力量又增強了幾分。
“恭喜帝尊大人,再過不久,您肯定就能恢復原身了。”
赫連夏美嬌滴滴的聲音在夜慕白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