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雪遙夏整個人剛騰空而起,就落入了某人的懷抱。
她一擡眸,便撞入了那人的深邃寒瞳。
“不是說去膳房麼又跑來這裏頑皮。”
夜慕白點了點雪遙夏的鼻尖,似是無奈,似是寵溺。
“我纔不是頑皮,是有事要到北峯來呢。”
雪遙夏瞧見夜慕白頭上精緻的髮釵,不禁覺得好笑。
其實夜慕白此時臉色並不太好,只不過他俊容上略施了粉黛,就看不大出來。
直到夜慕白抱着雪遙夏落地,竟沒有跟往前一樣平穩,而是微微腳下趔趄,雪遙夏才注意到夜慕白的異樣。
“夜慕白,你怎麼了”
雪遙夏從他懷裏跳下來,擡起小臉認真望着他。
夜慕白別過臉去:“沒什麼。”
“主子”
飛影急匆匆跑過來。
他看見了雪遙夏,驚訝道:“原來是七小姐啊”
“我又怎麼了”
雪遙夏感到莫名其妙。
飛影解釋:“方纔主子正在擊破結界最關鍵的時刻,防護罩邊緣突然發生震盪,應該是有人不慎闖進來受到波及,本來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誰知道主子他”
“他突然中途停手,飛出去救人了唉,這關鍵時刻收手,必定會遭到力量反噬不過,闖進來的人原來是七小姐,那我就能理解主子爲什麼不惜自己受傷也要來救人了。”
飛影默默感慨,恨不得當場吟詩一首,問世間情爲何物
“說夠了沒。”夜慕白冷冷看着飛影。
“額。”
飛影縮了縮肩膀,心裏唸到一半的詩也不敢再繼續往下唸了。
“夜慕白,那你現在受傷了嗎給我看看。”
雪遙夏聽了飛影的話後,卻是露出緊張的表情,伸出小手就去扒夜慕白的衣襟。
夜慕白抓住她的小手,淡淡道:“我無事。”
可剛說完,他就輕輕咳嗽了一聲。
“還說沒事飛影,先找個無風無雪的地方,扶你主子坐下來。”
雪遙夏握着夜慕白的手,跟飛影一起把他扶到一棵大樹下。
她用手絹小心翼翼幫夜慕白拭去俊容上的妝粉。
古有帝王爲寵妃畫眉,今有小仙女爲男神卸妝。
雪遙夏指尖描繪着夜慕白完美的輪廓,不禁抿脣輕笑:“你這皮膚摸起來比女子還嫩,真是讓人不忍用力,怕會劃傷了你”
飛影聽到雪遙夏居然這樣形容夜慕白,簡直嚇得菊花一緊。
不過向來猖狂邪惡的帝尊大人,居然沒生氣
“我卻與你不同,碰着你的時候,只想再用力些,把你那雪白的肌膚都揉出痕跡來。”
夜慕白緩緩睜開瞳眸,邪氣勾脣。
雪遙夏霎時臉蛋一紅,恍若身上當真有了夜慕白掌心的溫度,那般繾綣,令人夢中流連。
每次他抱她都是好用力的。
彷彿只有在相擁的時候,他就會變成不饒人的惡霸,恣意妄爲地欺負着她,非要把她逼得受不了了才肯罷休。
不知不覺間,氛圍變得愛昧起來。
飛影很自覺的默默溜了
“再胡說,我真就劃花你這張好看的臉。”雪遙夏按了按夜慕白的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