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你這要是叫本宮隱忍,要本宮屈居人下每天去給那賤皇正君請安立規矩”
“嗯,父侍還得小心應對纔是。”
“不行本宮入皇宮這麼多年,得陛下榮寵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本宮不幹”柳貴卿一口拒絕,秀美如畫的臉微微扭曲。
燕明珠連忙安慰,“您聽兒臣說,兒臣也不想日日去給未央宮那位請安,但爲了不落人口實,眼前必須如此”她突然抓住了柳貴卿的手,“但請您相信兒臣,這種情形不會長久的,兒臣絕不會叫自己和您長期受這樣的委屈”
柳貴卿眼前突然一亮,“你的意思是”
“父侍懂便好,不用說出口。”燕明珠微微一笑。
“本宮懂兒啊,你既然這麼說,必然是有了天衣無縫的章程和計劃,爲了以後我們的好日子,本宮願意聽你的,委屈幾天”
父女兩人對視一笑,氣氛無比和諧。
宮女太監們被叫進來,柳貴卿輕咳了一下,吩咐貼身宮女,“本宮感覺身體好些了,明日若是未央宮差人來叫,記得提醒本宮更衣前往。”
“是,奴婢記下了。”
燕明珠在玉顏宮留了半個時辰之後便離開。
臨走前,她望着東宮的方向,眸底現出了一抹狠辣來。
燕如歌,這是你們父女逼我的
本來不想這麼早就啓動所有計劃的,但誰叫皇正君突然不安分搞出這麼多事來。
叫她日日去請安,呵,他受得起嗎
東宮,未央宮請安完畢的如歌正在練字。
又是好一陣子過去,還是沒有等來皇妹如酒,如歌只以爲燕如酒在生父宮裏停頓太久,叫宮女去看看。
前些日子,燕如酒非要和自己切磋,如歌無奈之下答應了,約定好的就是今日。
誰知,這半天了還不來。
“殿下,二皇女不在徐貴君那裏。”回來的小宮女回道。
如歌的筆停下,“那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奴婢聽徐貴君宮裏的小桃說,二皇女剛被解除禁令很是高興,好像說要出宮去拜訪什麼大學士,再多的小桃也沒有聽清楚了。”
大學士,燕國只有一個大學士,姓文。
是文嘉樹的親姑姑。
而投親的文嘉樹,就住學士府。
如歌眼神突然一冷。
而提在半空中的毛筆上,一滴濃墨匯聚成珠,啪嗒,掉落在寫好的字上。
頓時,一副字就被毀了。
如歌閒適的心情,也毀了。
她將筆放好,蹙眉捻起那張紙,卻發現那滴濃墨,不僅壞了這幅字,還將下面墊着的一疊上好宣紙都給染上了墨色。
還沒有被開啓的無瑕紙張,就被一滴墨,生生給玷污了
就像某些人,留着便是無窮的禍害。
“去,叫安插在宮外的人看着點二皇女,她做了什麼,和誰一起,都定時彙報給孤。”
“奴婢遵命,殿下。”
宮女領命出去了,如歌卻再也沒有了寫字的雅興。
她負手走到窗邊,輕輕一嘆,似有不好妥帖解決的難題。
如酒啊,癡兒
皇姐要如何幫你才能叫你不受到傷害,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