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走近牀邊,謹記着“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所以只是將手裏的創口貼遞了過去。
“你自己貼在手背流血的地方吧。”
手背,流血
霍子期楞了一下,擡起手背,看着上面微不足道的血痕,搖搖頭,“大丈夫誰能不流血,這一點小傷口微不足道,壓根不需要做任何措施”
姜瑜冷了臉,“我叫你貼就貼,廢話那麼多幹嘛你自己不在意,我看着不爽行不行,我有強迫症行不行”
霍子期爽朗的笑容一下子凝固,端正了身體恭敬道,“末將知錯,太后娘娘您別動氣,氣壞了玉體就不值得了。”
姜瑜:
呼~呼~
怎麼越說,她就越是生氣呢
“拿着”姜瑜直接將手裏的創口貼扔在了被子上。
霍子期撿過,將之放在了手背上。
手一鬆,那東西就掉下來了。
他只好將那個小條條按在手背上,可這樣一來,他要一直按着就不能做別的了。
同時,霍子期也認出來了,原來之前脖子覺得癢癢扯下來的小條條也是這東西。
可爲什麼那個能自己黏在脖子上,而他手背上的這個不能。
“貼好了吧”姜瑜轉過身來,問道。
“末將已經貼好了。”霍子期站起來。
“那行,準備一下,我們可以離開醫院了。”
“可以走了嗎好,末將這就準備。”
霍子期一骨碌從病牀上爬起來,站在了地上。
光着的腳露在外面,又叫姜瑜給看到了。
“穿鞋”姜瑜命令道。
霍子期左找右找,環顧了一週都沒有看到自己的靴子。
“太后娘娘,我的鞋,沒找到。”
“哦,你的鞋子啊,太髒了我給拿走了,你就穿地上那雙就是了”姜瑜發現,地面上的拖鞋在牀的另外一邊,而霍子期左顧右盼的在這邊,當然找不到了。
而原來霍子期,那種千層底的黑色靴子,也不知道他穿了多久走了多少山溝溝,那鞋底髒的呦,還臭
所以姜瑜晚上就將那雙靴子扔了,並且託掃地的阿姨買了一雙新的拖鞋來。
本是想着霍子期要住好幾天,先穿拖鞋湊合一下,結果明明都吐血了,這男人卻沒事,馬上就可以走人。
原本的靴子她給扔垃圾桶了,現在又只有拖鞋。
嗯,先應付一下再說吧。
反正扔了鞋子的事情,她是不會親口承認的,大不了賠一雙運動鞋就好。
她走過去將那雙拖鞋用腳從牀底精準地撥過去,“在這裏,穿上。”
霍子期看到了那雙拖鞋,卻犯了難。
沒有後跟的鞋子,還毛茸茸的,怎麼走路啊
“穿上,不會的話就將腳套上就行了”
霍子期被一喝,立刻就聽話地套上了拖鞋。
霍子期彎腰的時候,按在手背上的手指不小心挪動了一下,“按着”的創口貼從手背掉了下來。
輕薄的貼片落到了地上。個
姜瑜眼尖地看到,提醒,“創口貼掉了。”
霍子期將地面上的創口貼撿起來,放在手背上,然後繼續用另外一隻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