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是單相思
還是那個人,已經殘了,死了,從世界上消失了
她這次回國,除了給莉莉姐的那些藉口,也同樣有想要弄清楚她過去的因素在。
她喜歡芭蕾,跳過芭蕾,最愛白天鵝,曾經年少特招進藝術團,然後因爲車禍失去一切。
十五歲車禍到十八歲這三年,記憶有些模糊,好像發生過很多事情,她只是模糊記得家裏有三個人一起生活,哥哥接管了家裏的公司。
每當她從網上看到哥哥安塵熙的報導的時候,卻覺得這個人十分陌生,可是和記憶當中模糊的那個接送妹妹上學的高大身影臉龐相融合,卻沒有親人該有的親近感。
她很是奇怪,記憶裏哥哥接送妹妹似乎很多次,感情應該很好,爲什麼她看見哥哥的照片會平靜無波絲毫不起波瀾呢
就像在陌生的街道上見到的陌生人甲乙丙丁一樣。
“瑤瑤,瑤瑤”身邊有人叫她。
安瑤思緒回籠才發現飛機已經停了,陸陸續續有乘客走下去。
“我們到了。”莉莉姐說。
“嗯,知道了。”
走下飛機的那一刻,安瑤從人來人往的機場往外走,看到凌芷城市最高的標誌性建築物,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回來了。
骨子裏的熟悉感告訴她,這就是她生活的城市,從小在這裏長大,所以一切好的不好的都是在這裏發生的。
不好的,是什麼呢她腦子裏除了車禍竟然沒有其他多餘的記憶,可是總覺得還有更讓她痛苦難受的。
站在這裏,一股濃烈的親切感撲面而來的同時,她心裏那個黑洞彷彿也越發清晰了起來。
五年了,她心裏一直有個黑洞,好像一顆心臟缺了一半的那種空茫。
不知道那是什麼,想抓住又害怕抓住的東西。
彷彿漫天雪白當中,她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裏,不知來路,不知歸處。
“瑤瑤,走,回家啦”梅姐和莉莉姐走在她旁邊,阿忠將他們的大行李推着車,安瑤倒是一身輕鬆只帶了一個隨身的小包。
一輛加長版的小車停在了他們面前,司機衝着他們招手,在四人靠近之後幫忙搬行李,一邊對走在前面最年輕也是最爲耀眼的安瑤道,“總裁臨時有事不能來機場接您,吩咐我來接您回家。”
“知道了,麻煩你了。”粉嫩的紅脣吐出話語,帶着墨鏡的安瑤只露出白皙的一半巴掌臉和尖尖的下巴,哪怕看不見眼睛,也可以從輪廓中窺見幾分美貌來。
她穿着簡單,白色連衣裙加上一件修身風衣,短靴之上露出一小節洗洗白嫩的小腿來,走在熙熙攘攘的機場裏也亮眼得緊。
所以司機對比着手裏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來了。
梅姐和阿忠沒有上車,直接拿着行李和前來接送的朋友親人一起走了,車廂裏除了司機就剩下了安瑤和莉莉兩人。
開着車,司機小李從後視鏡裏時不時往後面看幾眼,他還算年輕,對他們家安總的這個妹妹好奇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