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來不及多想,北堂逸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同時也是爲了給眼前的佳人留個好印象,用了自己生平最爲溫和的聲音道,“請問可是姑娘救了本皇本公子”
蒙着面紗的女子輕笑,一串銀鈴的笑聲如同珠落玉盤一般滾入北堂逸腦海,“算不上救命,我只是看你昏迷在路邊,才做了一個順水人情罷了。而且醫治你的不是我,是這裏的大夫,你應該感謝他纔是。”
北堂逸只覺得這女子笑聲也格外好聽,從她話語中已然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他昏迷在路邊被這位姑娘看到救了他,到了有人的地方請了大夫治療。
“哪裏的話,姑娘不可妄自菲薄,大夫是姑娘請的吧,他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姑娘將我救回來並且請人醫治,是我救命恩人無疑,還請姑娘不要推脫恩情纔是”北堂逸說得一番義正言辭,目光清明有君子之風。
“如此,那便不推脫就是。”風傾也坦然答應。
北堂逸越發欣賞起來,只覺得面前女子舉手投足處處讓人如沐春風,哪怕戴着面紗卻讓人沒有好奇窺探之意,也不會讓分懷疑面紗上長了一張醜陋的臉龐。
北堂逸只將風傾的面紗當成了謹守禮儀的表示,他向來以風度翩翩的君子著稱,自然不會與人爲難。
之後他頻頻挑起話題,兩人相談甚歡,北堂逸幾乎一下子就在自己心裏將眼前之人引爲了知己。
然而好景不長,門外傳來了一個硬邦邦的聲音,“小小姐,我們該出發了。”
風傾連忙起身,抱歉道,“差點忘記了正事兒,小女子還要繼續趕路,不能在此地逗留。我已經付了半個月的房錢,那大夫每日也會過來看診,小二也會抽空來照顧你,我就先走了。”
北堂逸不曾想這纔剛剛漸入佳境竟然這麼快分離,依依不捨之下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叫住了風傾,“姑娘且慢”
風傾回過頭來,就在這個時候,臉上的面紗突然被窗外的風吹落在地,一張絕色的女子臉龐暴露在北堂逸面前。
北堂逸伸手欲挽留的動作停頓在了半空中,表情已經完完全全頓住,眸中驚豔毫不掩飾。
他從未見過如斯美貌女子,竟是將他過去多年所見的所有女子都比了下去,以前他自以爲的美貌臉龐全部消失無蹤,腦海裏只餘下眼前這一張臉。
意識到面紗飄落的風傾呈現了一瞬的驚慌之色,飛快地俯身將面紗撿了起來重新戴回了臉上。
等北堂逸還想細看的時候,剛纔那驚鴻一瞥的絕色容顏似乎只是他的幻影。
“公子叫我有何事”戴上面紗的風傾重新恢復了淡定自若。
啊,什麼事情北堂逸經過剛纔的視覺盛宴,頓時也忘記了剛纔所爲何事。
“既然公子沒事,那就此分別,後會有期。”
“哎,等一下”北堂逸忙不迭叫住,腦中靈光一閃開口道,“請問姑娘芳名,姓甚名誰,我好日後登門拜訪親自報答姑娘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