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風墨不止一次潛入過風傾的房間不止一次看到了她的睡顏,可那種偷偷的潛入和這樣正大光明地共處一室的感覺又怎麼能一樣
均勻的呼吸聲似乎夾雜着風墨熟悉的香味,他帶着滿足進入夢鄉,嘴角一抹正好的弧度,似乎做了什麼美夢。
第二日,風傾醒的時候,風墨又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妥帖了,洗臉水到了她的跟前來,可以迅速驅除她的朦朧睡意。
風傾動作自然地洗漱完畢,看着風墨準備離開房間的背影,突然感慨道,“阿墨,你真是太貼心了,都把我照顧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沒了你可怎麼辦啊,你可不許離開我”
風墨腳步一頓,心一顫,這類似剖白的話幾乎讓他欣喜若狂。
他帶着狂喜猛然轉過頭來望向風傾,卻見風傾正捂着嘴巴打呵欠,一副沒睡飽的樣子,見到他的表情還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問,怎麼了
這幅若無其事的模樣,剛剛的話分明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風墨沸騰的狼血瞬間平靜了下來,臉色有些發黑,腳步重重地邁出去。
他一走開,風傾就歪倒在了柔軟的牀榻之上,把臉埋在了被子裏面笑得肩膀直抽抽。
哈哈哈,剛纔那黑臉的阿墨,簡直太可愛了。
她可聰明着呢,就許他撩撥自己耍小聰明,就不許她撩撥他了麼
不過這種相互刺激的感覺,嗯,還是挺好玩的。
驟雨初歇,馬車繼續啓程,走到一條路上的時候,馬車被躺在露面中間昏迷不醒的人給擋住了去路。
風墨及時拉住了繮繩,馬兒躍起前提嘶鳴了一聲才穩穩停下。
溼漉漉的泥土路上,一個趴着的人橫在了路面中間,風墨眉頭皺起來。
他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所見所聞也不過全部都是圍着一個風傾而已。
“阿墨,怎麼了”被馬車的慣性推向軟塌後背的風傾在車廂裏穩住身形,問道。
猶豫不過一秒鐘,風墨一邊說了聲“沒事兒”,一邊準備繞過路面的人往前走。
路途遙遠,小小姐身體又不好應該早到京城調養纔是,在路上爲了不相干的人耽誤,不值得。
不料這個時候的風傾已經掀開了簾子,看向了阻擋他們去路的所在,“有人受傷了,阿墨停一下,盡力所能及幫一幫吧。”
“好。”本想繞開的風墨已經從骨子裏習慣了聽從風傾的話,當即從馬車上跳下來。
他蹲在了昏迷之人面前,試探了一下鼻息又看了昏迷之人腰側的血色,看向馬車上的風傾,“小小姐,這人被人砍傷了,還活着。”
隔着前面的馬,風傾看不清楚那人的情況,也從馬車裏走出來,“讓我看看。”
她話音一落,風墨已經飛速到了馬車旁邊,朝着風傾所在伸出了手背,高度剛好,可以讓風傾支撐着他的手背跳下來。
風傾自然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風墨的手臂上,非常信任地扶着他的手臂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