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是你自己不願意的,當我沒說
風傾於是就閉了嘴,然後看白老頭一臉的喫癟模樣,差點笑抽了去。
回去之後和風墨談起來這件事情,想起來白老頭那口是心非臉上幾種顏色交錯的場景,又是笑得歪到在風墨懷裏。
“哈哈哈,阿墨,你說好笑不好笑,你是沒看到白爺爺那個表情啊,在我閉嘴之後的表情,簡直太好玩了,哈哈,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果然沒錯,哈哈哈”
風傾笑得前俯後仰的,風墨熟練地扶住她肩膀,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歲月染上了他自己都未曾仔細察覺過濃濃的情深,就這麼寵溺而溫柔地注視着懷裏纖細窈窕的玲瓏少女。
“阿墨,你說嘛,好笑不好笑”
“嗯,好笑。”
“那你怎麼不笑”風傾不滿了,上前拉扯住風墨的兩邊嘴角,強行做出了一個彎着的弧度。
風墨倒是沒有任何不滿,順着風傾的意思,順勢彎了脣角,看着她臉頰上的兩個小小酒窩,線條瞬間柔和,眼裏染上了笑意。
如果說風傾銀鈴般的笑容是因爲遇到了好玩的事情,那麼風墨的笑容只爲她綻放。
見風墨是真的笑了,風傾這才作罷,放下了作亂的雙手,“這纔對嘛,笑一笑,十年少”
風墨十分認同地點頭,看着她開心,他就已經開心了。
嗯,他的小幼崽。
風傾轉過頭,風墨的目光又定定地落在了少女的後脖頸上,這次眸光深沉彷彿墨水染就,漆黑不見底,任何東西落入便會被吞噬。
十五歲的少女,正是最好年紀的青春之年,再過一年,小幼崽就到了她們標誌成年的歲數了,他們怎麼稱呼的呢,嗯,叫做及笄之年。
風墨如今十八歲,十歲之前在森林度過,之後的八年,除了喫睡呼吸,其他的都獻給了眼前的小幼崽。
八年的人羣生活,讓他變成了一個體面的少年,知曉了世俗禮儀,可有些狼羣骨子裏的東西,卻沒有泯滅。
比如,他最喜歡在心裏默默唸着的不是風傾的名字,而是從前他認爲人才是異類的稱呼,小幼崽,我的,小幼崽。
外表上,風墨是一個謹言慎行武功高強的少年郎,可內心深處,他卻是最耐心的一匹狼,等待他的小幼崽成年整整等了八年,只差最後一年。
初遇時候,風傾是他的救贖,她的善意讓當時草木皆兵的狼孩願意追隨着他。
那時候風傾是可以信任的夥伴,是他可以放心的唯一夥伴。
後來年歲越來越久,風墨心中開始對風傾有着固執的佔有慾和獨佔的偏執,將她當成了自己的獵物,一步步籌謀決策並且趕跑其他覬覦獵物的人,比如小耳朵。
到現在八年過去,當風傾佔據了他越來越多的心神和時間,當他想要做標記的慾望越來越強烈的時候,他知道有些東西似乎和釀酒一樣,從量變化爲了質變,隨着歲月的變遷本質上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