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王大人又稱讚了風墨的膽量,“真不該說你是有膽色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江湖上敢忤逆他的不是被狠狠教訓了就是還沒有出生,剛纔我還真怕這個老友氣急了一掌拍死你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風傾責怪地看了外祖父一眼,“外祖父,你還敢說,剛纔你都不阻止白爺爺,害我都擔心死了。”
“擔心作甚,風墨不是好端端地嗎,你還白得了一塊暖玉,這下子該高興了吧。”
風傾沒好氣地瞪了外祖父一眼,幾步跑到了外祖父身邊,一手掏出了那塊暖玉,突兀地塞到了王大人佈滿繭子的寬厚手掌裏,“外祖父這麼喜歡,那給你好了早知道是要來換風墨,我就不會接了再好的暖玉,我也不換”
說完風傾轉身就到風墨身邊,斜了錯愕的外祖父一眼,拉着風墨手臂,“我們走,以後不和外祖父玩了”
小女娃斜過來的一眼,哪怕半眯着眼睛翻着白眼,因爲可愛的小臉蛋也沒有讓人覺得嫌惡,反而可愛極了。
看得王大人和王老夫人都笑了,“看看,這古靈精怪的小眼神,是從哪裏學來的,真是逗死個人”
風傾離開之後,王老夫人從王大人手裏奪過那塊暖玉個,放在手裏把玩一番,“是個好東西,對傾傾好。我記得小丫頭最喜歡的圖案是小兔子,改日叫雕刻師傅來給弄好看了給她送去。”
少年夫妻老來伴,說的就是這一對了,王大人看着老伴注視暖玉時候慈愛的眉眼,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你呀,平日裏對傾傾那麼嚴厲作甚,你看現在,第一個緊着她的,時刻記得她愛好的,不還是你這個外祖母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都唱了紅臉了,我總得唱一個白臉,不然這小丫頭還不得翻了天去”
“好好好,是我不懂,你最懂,你最厲害最會教育孩子,我相信你”
王老夫人這才滿意了。
風傾帶着風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小耳朵剛纔沒有跟過去,此刻聽了風聲連忙跑過來,看見風墨依舊跟着回來了,高興得不行。
“小小姐,風墨不會走了嗎都一年了,他要是真的走了,我還是聽捨不得的。”
“嗯,不走了。他不想走,我還能怎麼辦”風傾答道想到這裏,她不免對風墨有了幾分埋怨,鬆開了拉住他的手,一骨碌坐在了椅子上。
之前她都想着護着他,現在到了自己的地盤,她就要質問了。
可愛的小女娃板着一張臉,發現自己要仰着頭看風墨,不服氣地站在了椅子上,勉強和風墨視線平行,斥道,“風墨,站好”
風墨不用她說,已經站得筆直了。
風傾揹着手,不滿質問道,“這麼好的機會,說實話,爲什麼不想去”
她本是想要惡聲惡氣地質問,可誰想出口的嗓音還是清甜軟糯,瞬間削減了一大半的威力,在旁人看來只覺可愛可萌,實在沒有什麼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