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剛纔都說了對方土裏土氣了,女孩子不是一般很在意這個的嗎被人說土裏土氣竟然還能不在乎,她到底是心大還是沒有聽清楚啊。
雖然,土裏土氣是他故意說的,其實內心深處不是這麼以爲的。
司景天很挫敗,校園小霸王第一次感覺自己碰到了完全和以往的認知不一樣的女孩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的時候,將憋了好久的話問出來,“等等,阮軟,你先別走,我剛纔說了什麼你聽清楚了嗎”
“恩,聽清楚了,怎麼了”阮軟已經收拾好書包,準備走人,卻被司景天叫住了,停止了腳步。
“那我剛纔說你土裏土氣的,你怎麼都沒有反應”司景天太過於急切地,講這話直接就說出來了,然後定定地看着阮軟。
只見阮軟的那雙大眼睛突然黯淡了,如果說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閃閃的像是夏天的夜晚裏的星星,那麼當光芒黯淡下去的時候,星夜頓時就會變得無光。
她低垂着的眉眼,司景天依舊可以看到那長長的睫毛顫啊顫的。
莫名的,小霸王又產生了後悔來。
果然,下一刻,阮軟說出來的話,讓小霸王這次真的是慌張了。
她用小小的,失落而又難過的聲音,依舊是軟軟的,可卻讓人覺得有些莫名的憋悶。
班級裏的同學都已經走光了,空蕩蕩的教室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阮軟的聲音很低,在空曠的教室裏面卻格外地明顯,一直說到了司景天的心裏去。
“因爲你說的沒錯啊,從小學到現在,我已經在其他的同學口中聽到了很多次了。”
因爲你說的沒錯啊,沒錯啊,一直以來就是土裏土氣的,甚至,除了校服,已經拿不出來嶄新的衣服了,怎麼可能不土氣呢以前她偶爾會撞見背後有人嘲笑她,甚至有些囂張的女同學,當面都敢這麼說,雖然不是和她說話,但是那眼睛卻是瞟着自己的。
而阮軟一直以來的做法就是,當做沒聽見,不理會她們,慢慢地她們也就消停了。
所以啊,已經習慣了,因爲聽多了,沒感覺了,雖然,從司景天這個同桌的嘴裏聽到,她在那一瞬間,很難過很難過。
可這是事實啊
阮軟說完了這一句,快速地往門外走,到了講臺的時候,突然回頭朝着司景天說了一句,“對不起了司同學,因爲有我這麼一個很土氣的同桌,如果你真的那麼介意的話,我會讓老師調位置的,我可以一個人單獨坐”
話音一落,阮軟的腳步突然加快,飛快地往教室外面跑出去了
司景天聽到這一句,頭上突然一盆冷水澆下來,將他的思緒瞬間變得清醒了他連忙朝着外面飛快地追出去
他剛纔說什麼了他其實不是這麼想的。
而且阮軟說什麼來着,要去找老師調座位,老師們那麼喜歡她,肯定會同意的,到時候,她就真的不是他的同桌了
司景天莫名地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哪怕一開始,他是對同桌這種生物敬謝不敏很不耐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