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蕭寒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腦海裏竟然收藏了這麼多關於姜長念所有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的畫面,真的就是不知不覺毫無預兆。
一浮現起來她的臉,腦海裏就有無數張畫面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還有微笑着的時候,倔強的時候,流淚的時候個,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蕭寒的心已經亂了,亂了
桌面上的奏摺還是如同以往那樣多,可蕭寒坐下來了半晌就是半天進入不了狀態,甚半天都沒有好好批閱完一本奏摺。
心亂了,腦子裏出現的東西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蕭寒的臉色突然難看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始終沒有看下去的奏摺,突然將毛筆往桌子上一放,然後氣憤仇恨一樣地將桌面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拂出去。
那樣子,彷彿和桌面上的東西有仇,或者說,和他自己的心有仇。
所有的東西全部落地的聲音動靜很大,甚至都驚到了潛伏着的暗衛,可沒有人敢在攝政王發火的時候出來自討苦喫。
門外的聲音意外地響起來,蕭寒面色更沉。
“奴才要見攝政王,是關於陛下的,陛下生病了。”
一聽說生病了三個字,蕭寒莫名心一緊。
“讓他進來。”
吩咐了一句,門就被打開,那小太監連忙將事情的始末都給說了,尤其是陛下高燒不退的情景。
小太監擡起頭來的時候,面前的桌案上已經沒有了攝政王的身影。
蕭寒的腳步很快,此刻更是用上了比平常更快的速度到了乾清宮,時間也比平常少了一半。
快到乾清宮的時候,蕭寒突然就對着空氣說了一句,“去將暗七找回來,儘快。”
暗衛各司其職的同時,每個暗衛都有自己的優點和長處,暗七最厲害的就是醫術。
空氣只是波動了一瞬間,蕭寒的步子已經邁進去了乾清宮。
御醫已經在了,可是無論怎麼做,最基本的方法都用過了,女皇陛下還是高燒不退,額頭上的毛巾冷了又熱,女皇身體的溫度還是沒有降下來。
之前就已經在擦汗的御醫,如今見攝政王都被驚動了,更加竭盡了畢生所學都決定必須要讓陛下醒過來,不然怕是人頭不保。
蕭寒走到牀邊,看了一眼眉頭緊緊皺着的女皇陛下,那張小臉此刻紅彤彤的,那雙清涼如同星辰一樣的眼睛此刻緊緊地閉着,不讓任何一個人看到,彷彿藏起來了一般。
蕭寒伸出手剛摸到了姜長唸的額頭,果然滾燙的,同一時刻,手臂上就被兩隻小手給纏住。
整個人都在發熱的姜長念,額頭和雙手觸碰到了冰涼的東西就忍不住蹭過來,雙手更是怎麼都不肯放開,死死地圈住了蕭寒的手臂,腦袋更是隨着蕭寒手臂的動作一直緊緊跟着。
見此,涵香和涵葉都屏住了呼吸,就怕攝政王生氣惱火了陛下,可陛下如今燒糊塗了,真的不是故意糾纏着他的。
“搬一把椅子過來。”蕭寒突然說道。
涵香眼前一亮,攝政王的意思是椅子很快就被送到了牀邊,而蕭寒如同涵香所想的那樣,坐在了牀邊,任由陛下拉着他的手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