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疼痛,姜長念從地上爬起來,再次用着之前蹲馬步的姿勢,這次是一聲也不吭的,非要鼓了一口氣要堅持到最後。
蕭寒一直沒鬆口,姜長念就咬着牙死死地堅持着。
就算實在是堅持不住,倒下去了一次只要還有神智在,就一定再次爬起來然後繼續堅持。
鞋子和裙子已經被弄髒了,塵土和血跡和着汗水混合在一起,而她的臉上汗水就一直沒有斷過,還有淚水一起打溼了胸前的衣襟,一邊流淚也要咬牙堅持下去,絲毫不管身體是不是受得了。
涵香在旁邊看着陛下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來的動作,不由得也跟着心疼哭了。
之前還覺得攝政王可能只是嚴厲,現在卻覺得簡直就是冷血。
陛下以前還當公主的時候就身體不好,因爲陛下是早產兒,體質從來就不好,又是女孩子,所以以前的皇上的和太子都是將陛下當初眼珠子一樣地疼愛着,生怕陛下受到一點兒的傷害,更是每次都好喫好喝地供着讓她每天無憂無慮地活着。
可攝政王怎麼能這麼嚴厲呢這樣下去陛下真的會生病的
果然,在涵香剛這麼想的時候,那個一直堅持着的小人兒終於再次支持不住,眼前一直髮黑,然後猝不及防地倒了下去。
“陛下”
涵香叫了一聲。
肉體落地的聲音,很久都沒有再站起來過。
蕭寒眉頭一皺,看着女皇再也沒有動靜了,這才邁出了金貴的步伐,伸手過去探了一下姜長唸的眼睛,臉上更加不悅。
竟然真的暈過去了,弱成了這樣,真是沒用,還提什麼強身健體。
那溼噠噠的髮絲緊緊地貼在了小巧的臉上,淚痕還一行行地殘留在臉上,蕭寒看了一眼,莫名地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這麼弱的人,如果換成是他的手下,早就被扔出去了。
可此刻蕭寒不僅沒有扔出去,反而伸出雙手,一手放在小人兒的背上一手放在了她的膝蓋窩,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將人給抱起來。
第一感覺就是,好輕,在手上完全沒有任何力道,就好像常年沒有喫飯一樣。
將人給抱起來,蕭寒腳上一動踢了一塊石頭到涵香的身上,那穴道就解開了。
“去宣御醫到乾清宮。”
涵香深深地看了昏迷的陛下一眼,然後敢怒不敢言地看了一眼攝政王抱着陛下的背影,提着裙襬急匆匆地去太醫院了。
可憐那老太醫,這幾天時不時就匆匆往皇宮跑,這次還是女皇陛下出了問題。
把脈之後,那太醫就有些生氣,“陛下本就體弱,那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毛病,根本經不起折騰,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照顧龍體的,竟然這麼胡鬧,陛下如今身體更虛了。”
這還不止,在太醫看到了女皇腿上的衣服上的血跡的時候,更加是不淡定了,可女皇陛下的腳自然是不能給他看的,於是讓涵香看,說了一下症狀,太醫又是留下膏藥又是急忙去寫藥方忙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