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答案,蕭寒已經從女皇陛下的表情裏看出來了。
他大步走向了牀榻邊上,坐在了牀邊。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蕭寒身上帶着冰冷的清澈寒氣的氣息一下子涌入了姜長唸的鼻尖,因爲時辰過早,蕭寒的頭髮還覆蓋着一層單色的薄霧一樣的寒霜,打溼了他額頭上的長髮。
蕭寒伸出手來,“陛下,馬上就要早朝了,陛下把手臂伸出來。”
“幹,幹什麼”姜長念暗叫一聲不好,身體朝着後面一點點地縮過去。
她當然知道馬上就要早朝了呀,這不是剛好有一個絕佳的藉口可以不早朝嗎這就是她不讓太醫立刻就將手臂給接回來的真正目的呀
蕭寒輕輕地瞟了姜長念一眼。
姜長念只覺得更加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那雙黑色的眸子的確深邃宛如暗夜,好看的同時也帶着莫名的壓迫,銳利得好像已經將自己的心裏的小算盤給看得一清二楚。
在往後面縮又能縮到了那裏去小小的牀榻背就是柱子了,姜長念已經退無可退。
“陛下再不將手臂給本王,本王可是要生氣的。”蕭寒抿着脣,說出了威脅的話,目光更是帶着讓人膽寒的味道。
姜長念只得不甘不願地將自己的手臂伸過去。
手臂被一直鐵箍一樣大掌握緊的時候,姜長念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嘴裏還不忘記祈求,“皇,皇叔,輕一點可以嗎朕,朕怕痛”
然而姜長唸的話音還沒落下來,手臂上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姜長念痛呼一聲,大叫一聲,眼裏的生理性淚水不知不覺就奪眶而出。
“痛啊”
姜長念淚眼汪汪地,睫毛上沾染着晶瑩剔透的淚水,長長的睫毛如同扇子一樣,那露珠就像是清晨草葉上的晶瑩,如今那雙染上了淚水的眸子溼漉漉地,帶着十足的控訴望着蕭寒。
“皇叔,你騙人,下手好重。”
軟軟的撒嬌的語氣,那聲音還回蕩在空氣中,面對着那雙控訴的眸子,蕭寒竟然莫名地覺得有些心虛,甚至產生了一絲懊惱和後悔,他應該輕一點的。
可隨即發現了自己這荒謬的想法,蕭寒的臉色更冷了,這一次的冷漠是對着自己的。
蕭寒冷哼一聲,握在了姜長念手臂上的大掌放下來,人也冷漠地從牀邊站起,看都不看女皇一眼,走出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本王什麼時候答應陛下會輕點了”
只剩下姜長念一個人,姜長念這才岔岔不平地彤涵香抱怨,“皇叔好過分剛纔真的好痛”
涵香這個時候除了哄着自家陛下還能做什麼呢
“對,攝政王是不憐香惜玉了一點兒,可陛下您現在不是已經完全好了嗎您試着動一下自己的胳膊”
姜長念聞言甩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還做出了幾個動作,果然,已經一點兒都不疼了,甚至靈活自如就和之前完全沒有受過傷一樣。
甩動了好幾下,姜長唸的臉上便露出了十分的欣喜來,“看來皇叔還是挺厲害的,一下子就給朕把手臂給治好了,不過還是好痛啊,這個仇我以後一定會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