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涵香快要哭了,一邊是冷血的攝政王,一邊是任性的自己寫陛下,她簡直就是進退兩難。
“湯留下。”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說了一句。
姜長念和涵香都有些不可思議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將目光齊齊地對上了低頭繼續在奏摺上寫寫畫畫的蕭寒。
認真工作着的攝政王,在燈光下的側臉格外迷人。
姜長念看着那俊美的側臉,好想親近一下,可這時候,怕是會被一掌拍飛的吧。
顯然剛纔那剪短的三個字不是錯覺,姜長念也知道自己在蕭寒眼裏的印象短期內不會變化,識趣地不再鬧騰,將那一盅湯放在了桌案的旁邊,臨走之前一再地叮囑,“皇叔,不要忘記了趁熱喝。”
女皇陛下和宮女走出去了,勤政殿裏面又恢復瞭如水的寧靜。
蕭寒耳朵終於清淨下來,全心投入到奏摺當中。
夜色一點點地變深,而桌案旁邊的那一碗湯一直都沒有任何變化,溫度在一點點地變冷、變涼
三更天的時候,桌案上所有的奏摺都已經批閱完畢,蕭寒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胳膊,處理了政事這麼久,腹中不知不覺有些飢餓。
“暗一,出來。”
面前跳下來一個黑衣人,“主子有何吩咐”
“讓御膳房備一些點心來。”
“是,主子,那養生湯,需要熱一下嗎”暗一一直躲在暗處,他是聞着那鮮香撲鼻的氣味然後眼睜睜看着一點點變涼的,他也沒有忘記,那是女皇陛下送來的。
“倒了。”蕭寒輕飄飄地瞥了桌案旁邊已經冷掉的那碗湯,腦海裏浮現女皇陛下剛纔撒嬌的語氣,可眼神中沒有一絲兒的波動。
“是。”暗一覺得有些可惜了,可主子的話沒有任何違抗的餘地。
出了勤政殿的大門,門口的兩個侍衛對着攝政王行禮,蕭寒想起來了什麼,轉身吩咐,“以後若是女皇陛下過來,攔着別讓她進來打擾本王。”
“是,殿下。”那兩個侍衛顯然更忠於攝政王,之前是攝政王殿下沒有份上到底要不要將女皇放進來,現在有了明示,他們自然不敢大膽。
果然,第二日的同一時間,女皇陛下又帶着宮女端了同樣的一盅湯來,只是這一次,門口的侍衛壓根就沒有讓女皇陛下進去。
姜長念來的時候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沒有硬要闖進去,而是對着大門朝着裏面喊了一聲,“皇叔,朕給你送湯來了,感念你辛苦處理政事,望你保重身體。”
沒有得到迴應姜長念也不在意,對着那兩個侍衛道,“朕不能進去,但是你們可以的吧,涵香,姜國,將湯給他們。”
“是。”涵香上前,將手裏的托盤遞了過去。
“什麼時候可以進去了,什麼時候記得提醒你們的攝政王喝下,味道和材料和昨天不一樣。”
既然是養生湯,每天都一樣就沒意思了,要補身體的話自然就是每個地方都要補,心肝脾膽肥腦袋,氣血腎都來一遍才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