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帆看向容容的時候,溫柔而深情,一直緊緊地盯着她,要說是被容容的容貌吸引住也不該如此失禮,那痛苦的表情似乎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深刻的事情。
他雖然身體不好,但並不是一個傻子,同時還觀察力非常仔細,有些事情不去說不去管,並不是不知道,只是無慾無求不怎麼介意罷了。
可如今,他的心口悶悶得疼,涉及到了容容,他不得不介意,這是自己這二十多年來唯一動心的人,叫他如何不介意
想要說什麼,想要問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別多想。”納蘭容一看葉君澈這神色就知道不好,溫暖的手掌再次捂住了葉君澈的嘴脣,“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回去之後再和你解釋,這西苑又沒有地龍,你的身體受不住。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我納蘭容現在滿心滿眼裏只有你,葉君澈,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再一次被妻子的情話哄得冷冷的世子爺頓時心中甜蜜蜜,血液再次回溫,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現在容容是他的妻子,這一點就夠了。
他會對容容很好,讓她眼裏只能裝得下自己的。
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新房之後,納蘭容立刻吩咐自己的丫鬟準備好熱水,而且還放好了精心準備的藥材。
“這是做什麼”葉君澈問。
“脫衣服。”
納蘭容正忙着檢查浴桶裏面藥水的濃度,直接就給了葉君澈一句話。
“啊,”葉君澈一愣,突然臉就紅成了一個猴屁股。
“水快涼了,夫君快點。”納蘭容轉頭看見她家男人一動不動地站着,也不磨蹭,乾脆自己動手站到葉君澈的跟前解開了衣釦。
“我,我自己來。”葉君澈往後面一退,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下人已經被屏退,屋子裏面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納蘭容見葉君澈每次解開一顆釦子就要回頭看自己一眼,不由得好笑,再次上前來幫助葉君澈脫衣服,“夫君,你我都是夫妻,有什麼好害羞。這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藥浴,調理身體的,等會兒還要趁着藥浴的時候給你鍼灸。先要調養好,打通經脈吸收藥力,你的病會慢慢好的。”
葉君澈心上一喜,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妻子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有機會能夠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得以和容容白頭偕老的話,他一定不顧一切。
只剩下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葉君澈猶豫了一下,“容容,你轉過身去。”
納蘭容這次還真是轉過身去了,現在要趕緊開始治療,這木頭疙瘩一樣的夫君在這方面純情的厲害,她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了。
噗通一陣水聲之後,納蘭容轉過身來。
裝滿了棕色藥水的浴桶裏水氣瀰漫,葉君澈在裏面只露出了肩膀和腦袋,一頭青絲的末尾被水打溼了扣在肩膀上,俊逸的臉望着他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了幾聲,都不敢看向納蘭容的眼睛。
因爲熱水的溫度,導致葉君澈那張平常都是蒼白如紙的臉此刻也顯得多了幾分血色,看起來不再一臉病容。
納蘭容是大夫,那麼此刻葉君澈在她眼裏就只是一個病人,神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
“閉上眼睛,安神靜氣,感受水的溫度流暢在身體的感覺。”
見納蘭容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葉君澈心中旖旎的想法也消失殆盡,容容給的那股瓶子的藥水就很有用,說明她是真的對醫術方面有獨到的見解的。
納蘭容拿出了從神醫師傅那裏傳承來的一整套銀針,一根根銀針尖銳中泛着一種銀白的光,整整齊齊擺在一齊頗爲嚇人。
“夫君,我要爲你施針,可能會有點疼,忍耐一下。”
抽出了一根銀針,納蘭容說完就紮在了葉君澈後背的穴道上,然後就是脖子上的穴道,腦袋上的穴道,直到最後,葉君澈露在水面之上的身體部分幾乎都是密密麻麻的銀針。
水已經冷了一些,納蘭容用着澆水的水瓢給桶裏面加了一些熱水。
“夫君,若是哪裏疼痛得厲害就說。”
“恩,”葉君澈此刻沒有覺得哪裏疼痛,身上扎着的銀針並沒有讓他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反而渾身都彷彿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