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着手,唰唰簽下了字。
千秋終於移開了腳,拿起離婚協議書。
小鄭終於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簽了,可以讓她走了吧”
“走讓誰走”千秋卻反問道。
他一口氣頓時哽在喉嚨,說:“讓我媽走啊”
“你媽會聽我的”千秋冷笑,嗓音帶着嘲諷說:“放心,她來的肯定沒那麼快,你還能想想到時候怎麼解釋。”
他剛剛都被打懵了,再加上千秋又放出了鄭母,嚇得他簽下了協議。
千秋這一番話,讓他猛然驚醒。
“你敢耍我”
千秋笑了一聲,嗓音慢條斯理地說:“死不了,放心吧。”
她不愛動手殺人,卻並不代表,她不會借刀殺人。
狗咬狗一嘴毛的畫面,她可期待了許久。
千秋轉身便打算離去。
小鄭看着千秋的背影,又看到了地面上碎落的玻璃。
其中一枚,跟尖刀一般鋒利的碎片
他常常幾個月不回家,就算跟那個女人見了面,也都下了安眠藥。
因此,根本不瞭解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只知道軟弱可欺。
卻沒有想到,竟然還被她找上了門
這樣的人,不知道從哪裏知道自己的事情,還藉機敲詐,就是個隱患
他越想越可怕,立即抓住了那枚玻璃碎片,朝着千秋衝了過去。
“你去”
他話沒說完,千秋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角落裏的少年,已經用刀片割斷了繩子,站起身朝着千秋撲了過來。
千秋剛要繼續裝逼,就被一把撲倒在地。
小鄭見沒能得逞,少年竟然還掙脫開束縛,更是怒不可遏。
“狗男女,一起死吧”
千秋:“”
拒絕跟小哥哥以外的人被並稱爲狗男女。
她剛要一腳踹開少年。
門外,一聲巨響,發出了破碎的聲音,搖搖欲墜。
緊接着。
“轟”
這扇門飛了起來,直直撞上了站在門口的小鄭。
他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倒在地上。
房門剛落下。
便涌進來了十幾名身穿特種部隊軍服,手中持着槍支的軍人闖了進來。
他們的臉上都戴着面罩,根本看不清樣貌。
小鄭都沒反應過來,驚恐的喊道:“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是誰”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狠狠制住,慘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小鄭以及另外一名少年,都被快速拖走。
當他們走到千秋以及少年面前的時候。
她剛打算動手,少年回過頭說道:“讓我哥過來他人呢,死了嗎”
千秋頓了頓。
特種兵似乎有些爲難,說:“首長不方便,他”
對方的話還未說完。
門外響起一道嗓音,冷酷地說道:
“我還沒死,你就急着把自己作死”
對方的嗓音悅耳好聽,卻帶着冷意與殺氣。
千秋一愣,擡眼看去。
不遠處,青年走進了這裏。
他腳底下踩着黑色軍靴,雙腿修長。
身穿黑色軍服,全副武裝,緊扣到脖頸。
他擡起了手,手背上滿是傷疤,骨節分明,依舊修長好看,更添了幾分冷厲的氣息。
青年利落地摘下了面罩,露出那張臉。
深邃的五官,凌厲的眼眸,緊抿着薄脣,與千秋記憶裏的小奶狗的模樣截然相反。
千秋看着對方一步步,逆光走來,氣勢凌厲到了極致。
果然。
她還打算事情搞定以後,再去找小哥哥。
卻想到,他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