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賀的眼神，比雪山還要冰冷，掃了燦燦一眼。
燦燦感覺到姑父的殺氣，瑟瑟發抖。
不遠處，傳來向星的聲音：“燦燦，快點回來”
“媽媽叫我，我去找媽媽。”
燦燦一咕嚕爬起來，撒腿開溜。
花賀看着他離開，才冷冷哼了一聲。
緊接着，他又意識到。
自己還躺在雪地上，被千秋壓着。
花賀想起身，卻被一隻手按了回去。
眼前黑影落下。
千秋俯下身來，微眯眼眸望着他，“燦燦說，你臉也很紅。”
“他看錯了。”
花賀慌亂垂下眼眸，想要借住纖長濃密的睫毛遮掩，卻遮不住發紅的耳朵以及臉頰。
“可是，我看着也很紅。”
不等花賀回答，千秋又問：“因爲富貴病，對吧”
“不是。”少年卻否定了。
“那是因爲什麼”
“因爲”他擡眸朝着千秋看去，說：“喜歡你。”
千秋的眼底帶着笑意，“嗯，我也是。”
花賀的臉更紅了。
千秋打算放過花賀，便站起身來，說：“那就回去”
她的話還未說話。
手腕被拉住，再度扯了回去。
這一回，不是坐在花賀的身上。
少年轉了個身，將她壓在了柔軟的雪地上。
“我感覺不到。”他率先說道。
“嗯”
“你說也喜歡我，我感覺不到。”
“那你怎麼樣感唔。”
千秋的話沒說完。
少年便徑直俯下身來，吻住了她。
脣瓣是冰涼的溫度，卻燃起熾熱的溫度。
他的舌尖探了進來。
千秋的眸子微微眯起。
她剛剛滑雪，外套都是冰涼的觸感。
少年分明是怕冷的，緊緊擁着她按入懷中。
舔舐，掠奪。
呼吸亂了節奏，他終於鬆開，卻並不算結束。
“什麼時候回去”
他的嗓音低啞，眨着眼眸望着眼前的少女。
“嗯”
“想要。”
千秋眨了眨眼，說：“我不想。”
他擡起指尖，拉開千秋身上的滑雪服，露出修長的脖頸。
他俯下身來，帶着冰雪的氣息跟冷意，激起肌膚一陣顫慄，更能感覺到灼熱抵着自己。
少年的氣息在她耳邊，嗓音低低地問道：“嗯”
“想。”
她認輸。
這是一幢建立在雪山附近的民宿。
窗外的寒風呼嘯。
室內的溫度適宜，在空調打開以後，更是不斷升高。
地面上是散落的滑雪服。
細密的吻落下。
瀲灩的水光中，是另外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滑上最高的頂峯，再俯衝直下。
無數次的來回，反覆，直至晶瑩的汗水，順着修長的脖頸，喉結的弧線落下。
少年微眯眼眸，那雙狐狸眼中盪漾着流光，還未肯停歇下來。
白皙修長的指尖，劃過優美的弧度，或高或低。
最後，跟她五指交握在一起，不再放開。
他看着眼前少女的眼眸，眼底浮動着淺淺的碎光，如雪地上折射的光影。
少年垂眸，望着她，如雪地上的狐狸，找到了心儀許久的獵物。
最後一刻的俯衝，狐狸叼住了獵物的脖頸。
千秋細碎的嗓音，低低地響起：“唔”
彷彿是獵物被捕捉後的嗚咽。
又像是討好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