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亦然笑了笑,拍了拍陵懿的肩膀,又擠了擠詹墨,大搖大擺的坐在兩個人中間。
“我說你幹嘛呢”
陵懿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和事佬啊”向亦然一隻手搭在陵懿肩膀上,一隻手搭在詹墨肩膀上,慵懶的靠着。
“誰稀罕”
陵懿不屑的聳了聳肩,倒是詹墨笑笑不說話。
“好了,不開玩笑了,跟我談談正事吧我聽說詹墨把景緻叫姐姐了,你們這趟去,我到底錯過了多少事兒啊”
向亦然突然認真起來,看看詹墨又看看陵懿。
“對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個話題也成功吸引了黎月的注意力。伸長了脖子等着解釋。
“這件事說來話長”
詹墨悠悠的吐出幾個字,一提起這件事就不由得生氣,願天下有情人都是親兄妹這個詛咒到底是誰發明的那麼靈驗
“說來話長,那就長話短說唄”
向亦然不瞭解狀況,笑了起來。
到是陵懿看了一眼詹墨,詹墨與他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反正也瞞不住,更沒有必要瞞着,向亦然他們也遲早都會知道的,不如現在就說出來,也讓大家心裏都有個
“這次去的確有很多以爲重大發現最大的發現。就是景緻的母親其實就是詹墨和詹沁的。母親,當年爸和詹姆斯是兄弟”
陵懿細細的講述着詹發生的事情,幾個人都像被帶了進去,聽的很認真,包括詹墨,即使早就知道這一切,還是沉浸在陵懿講的內容裏,感覺自己像是個局外人,這一切根本和自己沒關係。
“這也夠勁爆的,兄弟感覺上一輩的過往都可以出一本書了。”
向亦然感嘆到,舉起酒杯,三個人默契的碰在一起,好像所有的情緒都在酒裏。
黎月卻忍不住問了一句:“什麼書”
“我和姐姐的狗血相遇”
幾個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生活中的意外真多”
黎月不虧是天生的雙魚座,聽到陵懿的講述,爲詹墨感懷的樣子到是可愛。
“沒事,都過去了。”
黎景緻拍了拍黎月,看着他們三個人,命運的推手從來都是這樣飄忽不定的,自己,詹墨,活着父親,又或者詹姆斯,她們都是局中人。
被太多因素連在黎一起,註定這一生糾纏不清。
“怎麼喝這麼多啊”
郝映嘆了嘆氣,吩咐着下人把陵懿扶進車裏。
“我們有時間再喝,有時間再喝。”向亦然然被向父扶着,黎月在旁邊不停拍他的後背,他顯然醉了,搖晃着手跟陵懿和詹墨打招呼。
“好,下次繼續喝”
話還沒說完,詹墨已經扶住樹吐了出來。
“唉”黎景緻嘆了口氣,拍着詹墨後背,滿臉的無可奈何。
這幾個人坐在一起,簡直就剋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了啊
“散了吧,散了吧”黎雲行揮了揮手說道。
“我走了,黎月你注意點兒向亦然”
黎景緻跟黎月揮了揮手,扶着詹墨到車裏。
“好。”
現在也只有黎月和黎景緻知道爲什麼三個人這個時候會酩酊大醉。
因爲這是在她們身邊,換個時間,他們又要面對這充滿爾虞我詐的世界,匆匆忙忙的奔波在城與城,甚至國與國之間,終日爲了自己的親人的安全而惶惶不安。
此時,一行人隱沒在夜色裏,燈光隱晦了所有人言不由衷的苦痛,攤開暢談的故事,他們的靈魂相互依偎取暖。
在遠方的影子似乎在說,你看,人生下來,就是經受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