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這些腳步只進不出，入了水後就未曾上岸過。”
辛霖在旁瞟了幾眼。
她學會了採集術後，觀察力比常人強很多。
武軒和武轅有些意外，多看了辛霖幾眼，也沒料到，辛霖居然也懂得追蹤的本事。
“那幫龜孫子，一定也是有去無回。”
武轅幸災樂禍道。
他們上一次，若非是運氣好，十之八九也折損在下面了。
“先下去看看。”
武軒看看辛霖，見辛霖並無異議，就沿着水道往前走。
辛霖這才知道，武軒和武轅要去的地方，就在黑水溪中。
沒想到，黑水溪水內還另有乾坤
只怕紫霄城資格最老的獵戶，也未必知道這條水路。
辛霖暗暗喫驚道。
水道就在溪澗中，黑水溪水流很急，武軒在前，武轅殿後，辛霖在中間。
走了半里路，辛霖就覺得一陣腳痠，舉步維艱。
這讓辛霖很是意外。
她如今好歹也是玄武者五重，這腳力，擺明了不對頭。
再看看武軒武轅還有霸王蛋都是行走自如。
見辛霖腳步慢了下來。
“快看前面”
就是這時，武轅指了指前方。
一具浮屍漂了過來。
武轅一個泅水，遊了過去。
“死了至少好幾天了。看樣子，是被淹死的。”
武轅把對方的屍體翻了過來，搖搖頭。
他再從對方身上搜出了個令牌，令牌上的字樣，辛霖並不認得，武軒卻是一臉瞭然。
“差點忘了，這條溪流有些特殊，裏面蘊含了很豐富的水靈，我們眼下是逆流而行，要耗費的體力是正常的數倍。”
看到屍體，武軒纔想到了什麼，頗有些歉意向辛霖道。
辛霖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又是靈師，體力自然不如大男人。
這具浮屍是名玄武者八九重左右的武者，應該是某個勢力中的護衛。
他很可能就是在途中，耗盡了體力，一個不慎淹死的。
“嘿嘿，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揹着你。”
武轅摸着下巴，笑眯眯道。
拜靈饈包子和怪味蛇所賜，武轅對辛霖的印象好了不少。
在此之前，他只把辛霖當成了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辛霖不及回答，就聽到封靈符一號裏，一個無比熟悉的冷哼聲。
不用猜，也知道是鬼扈那傢伙。
辛霖毫不猶豫，搖了搖頭。
“我可以自己走。”
見辛霖堅持，武轅也不再多說，聳聳肩，繼續前行。
她留意四周，發現正如武軒所說，黑水溪越往深處，水靈越豐富。
而且是單一的水靈，比起擎天學院裏的水靈，要豐富的多。
這些水靈，似也發現了外來者，它們在水中作祟，讓水流逆行，讓人體力不知不覺耗盡。
剛進到溪水裏時，水深不過叫腳踝左右，走了半個時辰後，水深已經到了膝蓋了。
再走幾步，水深已經到了腰，辛霖再看看前面沒有盡頭的水路，心中明白。
若是體力耗盡，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被淹死。
“水靈嘛”
辛霖凝神看看齊腰深的水。
她記得，在聚靈時，她最擅長的是凝聚火靈，不知水靈能不能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