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很不情願,但還是被兩個人給拉走了。
南斗山下的小麪館,心絃心情愉悅的喫着面,元言也點了一盤素菜,喫相十分的優雅。
只有童謠一個人愁眉苦臉的撐着下巴,在想着南斗山上的比賽,面前的那一盤雞腿,一個都沒動。
他覺得這不是南鬥武會的正確打開方式。
他曾經期待過很多很多次,他想要看高手對決,他想要看全場歡呼,他還想要看到榮譽和光環。
然而真正到這一天的時候,師父和師妹竟然拉他下山進麪館。
這裏安靜,蕭條,冷清又無聊,太難受了。
他下次還是跟着掌門他們,好歹能享受比試的激情,能在贏的時候激動人心,輸的時候一臉惋惜。
這纔是激情,這纔是人生
心絃瞟了童謠一眼,發現他那張粉嫩的小臉都快揪成一個小老太公了。
她不由覺得好笑,大約是沒有經歷過這樣比試大會的孩子,纔會特別渴望。
對心絃來說,一路走來都是戰鬥,各種各樣的戰鬥,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知己知彼,確實能百戰百勝,但那時建立在實力旗鼓相當的基礎上。
若實力一旦碾壓,就算了解再透徹,也只能是捱打的份。
在山下小麪館裏,他們待了大半天的時間,一直到太陽漸漸偏西,最後一組小組賽開賽的時候,他們三個才重新回到南斗山上。
等他們再回到南斗山上的時候,山上的人幾乎已經不剩多少了。
因爲精彩的對戰早已安排在了前面的時間,接近末尾,已經沒有太多的看點了。
尤其是心絃的那個小組,除了她一個天階一重,其他都是天階三重,並沒有特別優秀的天階四重頂尖弟子存在。
所以他們到達賽場的時候,裏面的人非常的少,也就比山下小麪館多那麼幾個。
多出來的,還是別的門派的人,玄光山的一個都沒有。
觀戰席一片空蕩蕩的,童謠來得最晚,卻還能輕易的拿到了第一排的最佳位置。
他撐着小臉,有些興致缺缺,這不是他想象之中的比武。
裁判就位,小組的五個弟子也全部就位,比試馬上就要開始。
站在準備席下面,其他四個天階三重的弟子看到心絃的時候,臉上都不由得露出嘲諷的笑容。
觀衆席上,僅有的幾個別的門派的觀衆,甚至議論了起來。
“之前看到小組分組的時候,我還以爲是弄錯了,怎麼好端端的竟然有一個天階一重”
“是啊,現在親眼看到纔不得不相信,玄光山竟然派了一個天階一重出來,他們是沒人了嗎”
“誰知道呢五年前他們還能湊滿五十個天階三重,五年後竟然湊不滿這五年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能玄光山的風水不好,剋死了好幾個吧這回他們是徹底完蛋了”
“是啊,上一次玄光山出了個武會第三宋崢嶸,一下子把玄光山這三流門派拉上了二流的位置。這下好了,飛虎山出了個天階五重的陸遠,而宋崢嶸還是天階四重,這次要輸個體無完膚了。要從二流重新滾回三流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