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話音剛落,大白也正好飛到了一片茂密的林子裏。
在大白飛低的一瞬間,那男子抓住了心絃的手臂,將她拉下了大白。
兩人一個翻滾,從大白的身上滾到了旁邊的草叢裏面。
而童謠帶着大白繼續往前飛,在茂密的林子裏左拐右拐,看起來像是想要擺脫身後的人。
但其實只是爲了掩人耳目,讓後面的人以爲前面的人在費盡心思的逃跑。
滾落到草叢裏面,那男子第一件事情就是捂住了心絃的嘴巴,摁住了她的身體,就怕她不配合,把他們給暴露了。
但事實上,心絃已經快撐不住了,她連阻攔童謠的力氣都沒有,哪有力氣去招惹那些追兵
一大羣人從他們的身邊經過,直直的追着童謠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的附近。
那男子放開了心絃,正要問她情況,便看到心絃強撐着眼皮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滅你們滿,挖你祖墳”
心絃威脅完了之後,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那男子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都撐不住要昏過去了,還敢來威脅我我真的好怕。”
儘管這麼說,他還是從戒指裏取出了一枚丹藥,塞進了心絃的嘴巴里面。
他將心絃放在旁邊的樹幹下面,他自己坐在一旁打坐運轉靈力給自己療傷。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蒼白的臉上漸漸了有了一些血色,他從打坐之中退出來,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心絃。
她還沒有醒,而臉上那兩坨紅暈不但沒有消,反而顏色更深了幾分。
那男子眉頭一皺,擡手去探她的額頭,發現額頭燙得嚇人。
心絃發燒了,在傷勢和藥物的雙重作用之下,燒得有些厲害。
他將心絃背了起來,正要離開,忽然間,她渾身一緊,放在他背上的手忽然猛地抓了一下,將他的頭髮使勁的一扯。
“嘶”
他痛得齜牙咧嘴,氣得想要把心絃從他的背上給甩下來。
“你瘋了我還沒對你怎樣呢扯我頭髮做什麼要不是看在那個小鬼這麼講義氣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
他吼完之後,沒有聽到心絃的回答,而是聽到她在他的背上不安的顫動着,嘴裏低聲的喃喃着什麼。
“喂,沒醒”
心絃依舊是沒有回答,但聽到她還在不停的念着。
“夜離,夜離”
“夜裏怎麼了”
那男子聽了半天,也沒聽懂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這麼念念不忘,耿耿於心。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
他把頭髮從心絃的手裏拽回來,然後揹着她離開了這個陰暗又潮溼的林子。
一片壓抑的黑暗之中,心絃原本感覺到五臟六腑劇痛。
忽然間,一片清涼的源泉漸漸的匯入了她的身體,撫平了她五臟六腑火辣辣的劇痛,給她帶來一絲絲冰涼舒潤。
在灰濛濛的虛空之中,她彷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想要伸手去抓。
可那個人影總是近在咫尺,卻怎麼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