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司陽子和司秋子原本就沉重的臉色,變得愈加的低沉。
“出什麼事情了”
“在峽谷裏因爲心絃師妹受傷的那一對母子因爲傷口感染死掉了,她的丈夫已經把狀告到了九宗聯盟,要求嚴懲心絃。其他宗主已經在大殿上等着了,現在他們來請宗主和長老,以及心絃師妹去給一個交代。”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無一不驚,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怎麼會傷口感染呢這麼多人被紅眼黑蛇咬過,大夫已經很有經驗了啊”花鈴月驚呼。
“他們被咬的傷口太多,面積太大,沒熬過去,就死了。”那弟子聲音很低:“現在都在大殿等着呢。”
“那就去會會吧。”司秋子冷笑了一聲:“我的徒弟什麼水平什麼心性我清楚得很,別說傷口感染與她無關,我覺得就連她嚇到那對母子都是誣衊栽贓”
心絃一愣,這件事情她從未跟任何人解釋過。
她沒想到,司秋子會這樣無條件的相信她,而且決心要維護她。
“那就去會會,我鏡月宗的弟子,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司陽子袖子一揮,站起身來,氣勢一點不虛。
司秋子和司陽子率先走在了前面,像是兩座山一樣擋在了心絃面前,爲她遮風擋雨。
看着他們的背影,心絃心中有說不出的觸動。
“師妹別怕,宗主和師父相信你,他們會力保你的。沒有他們同意,誰也別想動你一分一毫。”
花鈴月擔心心絃害怕,便出言安慰她。
“我沒事。”
心絃拍了拍花鈴月的手背。
一行四人走到城主府大殿的時候,其他八個大宗門的宗主都已經到場,還有很多附屬小宗門的人也來了。
大殿之中擺着兩具白布裹着的屍體,旁邊還跪了一個額頭上綁着白帶子的男人。
乍一眼看過去,場面非常的嚴肅而且浩大。
心絃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在看一個犯人,等着一會兒怎麼審問和發落。
這種眼神壓力給下來,司秋子和司陽子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就連花鈴月也緊張得抓住了心絃的衣袖。
唯獨心絃一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壓力一般,又好像她完全不把在場的人放在眼中一般。
心絃走進大殿環視了一眼,她發現她的三個師兄已經到場了。
而青炎宗的人也沒有缺席,尤其是楚凝萱,當然不會放過這一場好戲
她要親眼見證心絃身敗名裂,要親眼看着她一手策劃的大戲,如何被演繹得完美
誰說打不過,就一定弄不死
只要凌心絃成了落水狗,她保證讓她生不如死
心絃看了楚凝萱一眼,比起楚凝萱臉上的憎惡和期待,心絃的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表情。
這一眼不帶情緒,卻讓楚凝萱渾身都非常的不舒服
她難道不應該是生氣嗎難道不應該憤怒嗎難道不應該對她恨之入骨嗎
自己都大難臨頭了,還要裝着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楚凝萱最恨的就是心絃這一副不放在眼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