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好像被程瀟岐是被嚇得不清,恨不得連連倒退了好幾步,刻意與我保持距離。
我對他解釋道:“陳利的事情確實與程氏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也不應該這麼去鬧,既然包工頭說可以賠給你醫藥費你們爲什麼還不知足”
這時電梯門開了,他準備下去,我隨着他一起出電梯想要把話說完,更想去看看陳利的狀況。
他無奈的攤手道:“大妹子,你是不知道我這個弟弟的情況啊我是他堂哥,我叫陳福。他家裏無父無母,沒人管他現在他這樣瘋瘋癲癲的,醫藥費是解決了,後續的生活那我家條件也不好,總不能就這樣養他一輩子吧我這也是難在這了還不忍心不管他”
我:“你這個弟弟的本性也不怎麼樣吧踢屍體的頭顱,砸碎腿骨這也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吧”
他撓頭解釋道:“我這弟弟確實沒正事兒喫喝嫖賭抽,樣樣不落誰成想終於能穩定着上工地上個班,還出這事兒了”
“走吧帶我去看看,看看他還有沒有救。”
他驚訝的看着我,“你還會這事呢”
我反問道:“不然呢”
他突然卸掉了防備,在我身邊點頭哈腰的奉承道:“那可是太好了您要是能把他救好,那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
我尷尬的撇了撇嘴,“我只是說去看看,具體怎麼樣我現在也不敢保證。”
我們倆邊說邊往裏面的病房走,陳利被關在一個特定的病房裏,門把手在外面,裏面的人開不開,這點很像精神病院的病房設計。
我問道:“爲什麼要把他關在這裏”
陳福無奈的回道:“你以爲我想啊這比單間都貴病沒治好暫時也不能走啊”
我們倆透過玻璃向裏面看,眼睛四處轉了一圈,也沒見到陳利的身影。
病房的病牀上人是空的
陳福唸叨着:“難道被護士帶去檢查了還是我被關起來這幾天他跑了”
這時身邊經過一名護士姐姐,陳福拉着她詢問道:“這屋的陳利呢”
護士不解道:“沒在屋裏嗎上午打針還在的呀”
我和陳福看向護士背對着門玻璃,沒想到護士手中的托盤突然失手落在了地上,碘伏酒精撒了一地,她受驚嚇的尖叫着,“啊”
我在她的瞳孔裏見到了深深的恐懼
我和陳福緩緩轉身,見到趴在門玻璃戲虐的看着我們的陳利,他的嘴裏全是血,潔白的牙齒已經看不出顏色,一片血紅。
更加恐怖的是,他的下嘴脣好像是被剪掉了,整整齊齊的血肉,直接可以看到下牙齦
我以爲我見過夠多恐怖的場面,心裏還算強大,但是看到這一幕我心裏還是恐懼的顫了顫。
而陳利絲毫沒有疼痛的感覺,將頭緊緊貼在玻璃上,左右摩擦,沒有下嘴脣依舊能感覺到他在笑,笑的特別詭異。
護士跌坐在地面上,不停的向後蹭,此時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張口大喘氣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