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梓裕此刻嚇得小臉煞白,我在出來的晚些估計他已經要跳下去救我了,他立馬向我伸出了手,我藉着他的勁兒順利的上了岸。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頭髮還在滴着水,突然一放鬆下來竟然覺得有些冷了。
我顫抖着靠在土堆上,楊梓裕將岸邊的外套裹在我身上,那條被我扔上來的大魚還在撲騰着全身力氣,做最後的掙扎,就像剛纔在水裏的我一樣。
我的褲腳捲曲着在大腿根兒處,露出來的皮膚早已經血跡斑斑。
楊梓裕嚇得連嘴脣都開始顫抖,“辭,你這是怎麼弄的啊”
我哪有力氣回答他的問題,磕磕巴巴說了句:“快找人來拉咱們回去”之後便將外套緊緊的裹着,尋求一絲的溫暖。
楊梓裕聽後連連點頭,“好,我這就打。”
他打開手機的那一刻,驚慌的看向我,“完了,這沒信號”
我向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是在玩我嗎
我虛弱的喊了聲:“多寶,花花。”
竟然沒立馬現身,我又喊聲,“小跑。”
過了很久,依舊沒現身
我那時候並不知道在我走後,愛綺再次犯了魔症,他們都在那邊守着,根本沒和我出來。
現在真的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楊梓裕在我身旁一圈一圈的走着,將手擡的很高,試圖尋找信號。
我自己的身體已經控制不住,抖如觸電一般。
我輕輕說了句:“梓裕,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楊梓裕也沒了主意,點了點頭,“好,你說,怎麼辦”
“你踩着我,藉着我的力蹬到上面那塊石頭上,以你的身高,撐着上去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聽完立馬拒絕,“你開什麼玩笑我踩着你我自己先跑你快得了吧什麼餿主意”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繼續說道:“你不出去,我們就沒辦法得救,現在只能靠你跑出去喊人來,你想看着我凍死嗎”
“可是你要是一個人我踩就踩了反正你平時也和男人一樣你現在懷着孕,你讓我踩你上去你瘋了不是”
我沒力氣和他一言一語的爭辯,硬撐着站起身,“難道你不怕我這個孕婦沒踩穩摔下來別廢話,讓你上你就上”
楊梓裕想了想,確實那樣更加危險。
我垂直着身子趴在土壁上,伸手示意他踩着我,他咬了咬牙,踩上我彎曲的膝蓋,伸手抓上土面裏的石頭。
我咬着牙用嗓子眼說道:“楊梓裕,你該減肥了”
他很仗義,也心疼我的身體,能踩到石頭的地方基本不會踩我的身體,有的時候只是借個力,不會過多的停留。
我見到他的手上都被土磨破了,他爬着上去也很喫力,還不停的罵我,“我真不知道怎麼就跟你下來了,這麼陡的地方我看你也是腦子一熱,什麼都不想不顧了”
“留點力氣爬上去,廢話少說。”
他順利登頂後,趴在邊上看着我,“辭,你等我,我去找梯子或者繩子拽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