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辯證的看待，系統雖然坑人，但是好處確是實實在在的。
陳凡的心情又變好了。
十一層樓梯，陳凡用了二十幾分鍾才爬完，當然這與他和系統交流消耗時間有關係。打開房門，將運動包放下，陳凡沒有時間去休息，範馬爾維克還在等他。
沒有花太多時間，陳凡找到荷蘭主帥的房間，微微調整了一下呼吸，他敲門而入。
範馬爾維克正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手裏拿着一個文件夾。
看着進來的人是陳凡，荷蘭主帥將文件夾放下，笑着站起來與他握手。
“範馬爾維克先生，我是陳凡。”
陳凡也不知道見面第一句該說什麼，範馬爾維克笑着說道：“我知道，我看過你三場比賽。”
這話稍減了陳凡的緊張感，他在範馬爾維克的示意下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
儘管如此，他依然顯得有些拘謹。
範馬爾維克看着正襟危坐的陳凡，笑着說道：“在我這裏，你不必緊張，就把我當做戴維就是了。”
陳凡點點頭，說道：“範馬爾維克先生，首先我非常感謝你給我這次集訓的機會，要知道很多人都對我有質疑；其次我保證在集訓期間會盡全力。”
範馬爾維克聳聳肩說道：“這個機會是你自己爭取來的，如果你沒有在荷乙有上佳的表現，絕對不可能引起我的興趣。”
“一名後衛竟然排在射手榜榜首，而且比第二名多十一球，這難道不是一個奇蹟？創造這樣奇蹟的人，當然會引起我的興趣！”
陳凡眼神一亮，原來範馬爾維克選擇自己是因爲這個原因。
也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名氣，參加的聯賽也只是二級聯賽，如果不是因爲表現好，怎麼可能進入他的視線。
“至於其他人對你的質疑……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的工作崗位與成績是分不開的，沒有成績我就不能繼續這份工作。就算我順應他們的想法，對你不理不睬，球隊成績不好，他們一樣會落井下石，猛烈的抨擊我。”
“如果球隊成績不好，他們有能力讓我繼續現在這個崗位？”
“就算他們有這個能力，但是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繼續待在這個位置上。”
他看着陳凡認真的說道：“陳，每個人都會遭到別人的質疑，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麼做？如果我們能調整好心態，將這些質疑變成前進的動力，我們就能做出一份亮麗的成績單！”
“如果我們把主要精力放在討好他們，順應他們，我們最後將一事無成！”
陳凡呼出一口長氣，對着範馬爾維克點點頭。
“我走上荷蘭主帥這個位置，何嘗沒有人質疑，他們質疑我的能力，質疑我能不能讓球員聽我的要求。預選賽打響之後，他們又質疑我放棄荷蘭足球的傳統，甚至有人說，在我的手中，華麗的荷蘭足球已死！”
“他們稱現在這支荷蘭隊是歷史上踢法最醜陋的荷蘭隊，認爲我就是荷蘭足球的罪人。”
“就拿選球員來說吧，我放棄了範尼，他們對我大肆批評，認爲荷蘭隊的攻擊力將直接降低一個檔次！”
範馬爾維克越說越激動，陳凡不知不覺中與他拉近了心裏距離。
原來範馬爾維克先生和我一樣，一直有人在質疑他，而且言辭更加銳利。
原來我們都
是一樣的人……
“但是我帶領荷蘭隊取得了三連勝，佔據小組積分榜榜首的位置！所以我纔不會去管他們說些什麼，因爲我纔是這支球隊的主教練。”
陳凡神情爲之一振，範馬爾維克在電視上一直給他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原來這位也有少年熱血的一面。
“所以啊……”範馬爾維克伸手拍拍陳凡的肩膀說道：“關鍵是我們得做出的成績！”
“足球是一個功利圈，沒有成績，你的球隊踢法再如何華麗，迎接你的將是鋪天蓋地的批評，就像巴斯滕一樣。”
“以全勝的成績從死亡之組出線，那時媒體將他捧到天山去了，但是輸給俄羅斯之後，媒體就將他打入了地獄。”
範馬爾維克輕蔑的一笑，繼續說道：“他們說我的足球太功利，我就是要功利，因爲人們記住的永遠是成功者，這同樣是這個世界的通行準則。”
“誰記得失敗者？”
“貝利如果沒有拿到三屆世界盃，誰能將他封爲球王？馬拉多納沒有拿到世界盃，他能成爲第二代球王？”
陳凡根本沒有想到，與範馬爾維克見面是這個樣子，不過他對這種見面方式很滿意，他們就像是一對朋友，在抒發心中的想法。
“範馬爾維克先生，我十分認同你的看法，沒有成績，沒有人記住我們。”
範馬爾維克眉頭一挑問道：“爲什麼你一直叫我先生，而不是教練？”
這種問題巴斯滕也曾經提出過，陳凡暗想，難道所有的教練都有這種嗜好，希望別人叫他的職位名稱，而不是名字？
“巴斯滕先生也曾經問過同樣的問題。”
說到巴斯滕，範馬爾維克發生了興趣，問道：“他什麼時候問的？你們在什麼情況見面的？哦，你在青年隊，與他見面到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陳凡回答道：“昨天我在他的辦公室見面的時候他這樣問的。我當時告訴他，先生是表示對他的尊重，不過，他還是堅持讓我叫他教練。”
範馬爾維克似乎發現了什麼，問道：“他爲什麼會在辦公室見你？難道他要將你調到一隊打荷甲？”
巴斯滕在辦公室見一名青年隊球員，除了有所想法，不可能有第二種可能。
陳凡點頭說道：“先生猜測的沒有錯，我昨天已經在一隊報道，而且已經參加過一次訓練。”
範馬爾維克眼神發亮，有些興奮的說道：“你看看，巴斯滕已經發現你的價值了！他和我一樣都發現了你的價值！”
“陳，這說明什麼？”
陳凡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範馬爾維克站了起來，在房間裏走動，他突然轉過身對着陳凡說道：“陳，抓住機會，早日登上荷甲賽場，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你就是最棒的右後衛！”
“用行動去封住那些質疑你的人的嘴巴！”
“只要你能做到這一點，我的大門將永遠對你敞開！不僅如此，我還會讓你登上世界盃預選賽的賽場！”
陳凡熱血上涌，人爲知己者死，何況知己者並不需要他犧牲生命，只是要求他在賽場上發揮自己的能力。
陳凡站起來，非常認真的對着範馬爾維克說道：“範馬爾維克先生，我不會辜負你和巴斯滕先生對我的期望！”
“叫教練！”
“好吧，範馬爾維克先生，哦，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