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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 :弄巧成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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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疾行,柳尋衣和鄭松仁、張松義於天亮前趕到許州。

    一入許州境內,鄭松仁與張松義變的行徑古怪,故意揹着柳尋衣竊竊私語,似是祕密商議些什麼,而後張松義獨自策馬遠去,鄭松仁則帶着柳尋衣朝另一處趕去。

    對此,柳尋衣的心中大感疑惑,幾次追問,不料卻換回鄭松仁的一番敷衍。

    由於柳尋衣另有心事,因而無意追究張松義的去向,跟着鄭松仁兜兜轉轉來到位於許州城西的奇珍閣。

    與凌瀟瀟所言不同的是,鄭松仁與奇珍閣的掌櫃並不相熟,甚至素不相識。對此,柳尋衣看在眼中,疑在心頭,卻並未多問。

    本欲儘快挑選好寶物,及時趕回洛陽城,鄭松仁卻以張松義外出未歸爲由,一拖再拖。

    雖然柳尋衣心中焦急,但凌瀟瀟有言在先,許州之行一切聽從鄭松仁安排,故而柳尋衣只好耐着性子一等再等。

    直至天近黃昏,消失一日的張松義方纔神色匆匆地來到奇珍閣。

    “張兄,你終於回來了!”

    “讓柳執扇久候,萬望恕罪。”

    一入奇珍閣,張松義先與柳尋衣熱情寒暄,而後走到鄭松仁面前,在柳尋衣茫然的目光下,與其交頭接耳一番。

    望着滿臉詭譎的張松義,以及眼神飄忽的鄭松仁,柳尋衣好奇更甚,問道:“鄭兄、張兄,你們這是……”

    “柳執扇稍安勿躁!”鄭松仁神情一緩,解釋道,“回洛陽之前,我們仍需辦一件小事。”

    “小事?”柳尋衣狐疑道,“什麼小事?”

    “師姐親口交代的事,我們不敢耽擱。”鄭松仁搪塞道,“柳執扇不必插手,且隨我們一道便是。”

    “可是……”

    “柳執扇放心,不會耽誤太久。”張松義插話道,“辦完差事,我們連夜趕路,明日一早便能回到賢王府。”

    “那……好吧!”

    雖然心中有些不情願,但見鄭松仁和張松義言辭懇切,又搬出凌瀟瀟的名頭,柳尋衣也不敢固執己見,只能勉爲其難地答應下來。

    “我們現在去哪兒?”

    “城東,遠山客棧!”

    入夜,在張松義的引路下,柳尋衣三人來到遠山客棧。

    奇怪的是,他們並未從大門進入,而是繞到客棧後門,神不知鬼不覺地翻牆入內。

    “究竟何事?爲何行蹤如此詭祕?”

    面對柳尋衣的一再追問,鄭松仁的眼中閃過一抹思量之意,似是在猶豫是否將此事告知柳尋衣。

    “一、二、三……”

    一旁,張松義目不轉睛地盯着客棧二樓的一間間窗戶,口中喃喃自語道:“左數第七間,沒錯!”

    “什麼左數第七間?”柳尋衣錯愕道,“張兄,你在數什麼?第七間客房內住着什麼人?”

    “柳執扇,並非我們故弄玄虛,只不過此事乃我武當派的家事,實在不敢勞你費心。”

    “鄭兄說的哪裏話?賢王府與武當派同氣連枝,親如一家,談何你我?”柳尋衣義正言辭道,“且不論夫人與清風道長的關係,單說我家府主,亦是清風道長的愛徒,在下身爲賢王府弟子,遇武當之事豈能坐視不理?”

    雖然柳尋衣說的冠名堂皇,實則心裏卻在暗暗犯嘀咕。自打今日一早踏入許州地界,鄭松仁和張松義突然變的神祕兮兮,言談舉行古里古怪,似是心有旁騖。

    柳尋衣稍作思量,猜測今日鄭、張二人的古怪,十之八九與此時的“左數第七間”有關。

    見柳尋衣仗義執言,鄭松仁先與張松義對視一眼,而後向柳尋衣解釋道:“實不相瞞,二樓第七間的客房內住着一位武當派的死敵。我二人奉師姐之命,前來取其性命。”

    “武當派的死敵?”柳尋衣大驚失色,擡眼朝漆黑如墨的窗戶望去,遲疑道,“敢問是什麼死敵?”

    “這……”鄭松仁面露沉吟,“死敵便是死敵,說出來柳執扇也未必認識。”

    柳尋衣眉心一蹙,自然聽得出鄭松仁言語中的敷衍之意,又道:“你們打算怎麼做?”

    “我已買通客棧的夥計,會在傍晚時分於他們的房間內焚燒迷香,一時半刻足以令人昏睡不醒……”

    “等等!”柳尋衣眼神一動,打斷道,“他們?莫非你們要殺的人不止一個?”

    “這……”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張松義登時一陣語塞。

    見狀,鄭松仁圓場道:“武當乃名門正派,豈會濫殺無辜?其實,我們要殺的人只有一個,但此人身旁有幾名幫手,因此才用迷香將他們一併放倒

    ,以免廝殺起來傷及無辜。”

    面對鄭松仁和張松義的含糊其辭,柳尋衣自是將信將疑,擡眼朝二樓細細觀望,擔憂道:“這裏雖是客棧後院,但未免過於安靜。尤其是二樓,靜如死寂,似乎有些詭異。”

    “柳執扇何意?”

    “我擔心事有蹊蹺……”

    “欸!”未等柳尋衣話音落下,張松義胸有成竹地笑道,“柳執扇多慮了,他們已被迷香放倒,自然安靜。你不妨仔細聽聽,二樓的客房內已有均勻的呼吸聲和輕微的鼾聲,分明是熟睡之兆。”

    “可是……”

    “事已至此,我二人別無選擇!柳執扇在此稍候,我們去去就來。”

    不知是不是被柳尋衣的“提醒”所蠱惑,鄭松仁的心裏突然泛起一絲不安。爲免夜長夢多,他索性將心一橫,決定速戰速決。

    言罷,不等柳尋衣再度開口,鄭松仁和張松義猛然騰空而起,身如壁虎般順着牆壁躥上二樓,而後用刀挑開窗閂,推開一道縫隙,一前一後鑽入一團漆黑之中。

    “堂堂武當,竟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真是咄咄怪事。”

    雖然柳尋衣心中費解,但鄭松仁已經說的清清楚楚,既是武當家事,柳尋衣身爲外人自然不便插手,因此只能站在院中等候。

    “鏗!”

    正當柳尋衣思緒萬千之際,寂靜無聲的二樓客房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登時將其驚的臉色一變。

    “不好!我們中計了!”

    緊接着,客房內傳出鄭松仁又驚又怒的呼喊。與此同時,漆黑如墨的房間亮起一縷燭光,透過窗戶,柳尋衣隱約可見房中有人打鬥。

    “唉!”

    稍作猶豫,柳尋衣突然嘆息一聲,而後腳下一點,飛身躍上二樓。

    然而,當柳尋衣破窗而入時,房間內的一幕卻令他大喫一驚。

    此刻,神情猙獰的鄭松仁持劍站在窗邊,一副似逃非逃,似戰非戰的遲疑架勢。

    他的前方,張松義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寶劍丟到一旁。而在張松義的背上,赫然踏着一隻腳,將其死死踩住,動彈不得。

    最令柳尋衣驚詫的是,腳踩張松義的人,竟是許久未見的“無情劍客”唐阿富。

    “怎麼會是你?”

    一見面若冰霜的唐阿富,柳尋衣不禁一愣,錯愕道:“唐兄,你這是……”

    “柳尋衣,原來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對於柳尋衣的出現,唐阿富同樣大感意外,從而眼神一狠,挺劍朝柳尋衣一指,冷聲道,“枉我認爲你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卻不料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在華山時,你再三懇求我幫你留住雲劍萍,難道只爲方便你們今夜行刺?”

    “什麼?”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柳尋衣猝不及防,一時理不清頭緒,“你怎麼在這兒?此事又與雲姑娘何干?難道他們口中的武當死敵……是你?”

    “不是他,而是我!”

    未等唐阿富開口,緊閉的房門陡然被人推開。緊接着,怒氣衝衝的雲劍萍,在蕭芷柔、騰三石、常無悔、騰蒼等人的陪伴下,大步流星地闖入客房。

    雲劍萍的出現,令羣疑滿腹的柳尋衣又驚又喜,同時心中的困惑變的愈發濃郁。

    “雲……雲姑娘,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裏原是我的房間,若非師父和騰族長告訴我有人在客棧鬼鬼祟祟,圖謀不軌,恐怕我早已被迷香迷暈,變成他們劍下的枉死冤魂!”

    說話的功夫,雲劍萍將手中攥着的一把迷香高高舉起,而後一股腦地扔在柳尋衣和鄭松仁面前。

    “鄭松仁,虧你是武當弟子,自詡正人君子,英雄豪傑。卻不料,背地裏竟做出如此下流的勾當。”騰三石一雙虎目惡狠狠地瞪着滿頭大汗的鄭松仁,沉聲道“你今夜的所作所爲,你師父清風可否知曉?武當派一向光明正大,你身爲武當弟子行事竟如此不堪,難道不怕有辱師門清譽嗎?”

    面對雲劍萍和騰三石的叱責,自知理虧的鄭松仁憋得滿臉通紅,似羞愧、似憤恨、似懊惱、似無奈,半晌一言不發,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就憑你們這點幼稚伎倆,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騰三石怒指着地上的迷香,喝斥道,“老夫行走江湖的時候,你們的爹孃尚且少不更事,更何況你們這羣乳臭未乾的小子?拿着幾根迷香就敢爲非作歹,真當湘西騰族與絕情谷的人都是三歲孩童嗎?”

    “還有你,柳尋衣!”騰蒼目光不善地盯着柳尋衣,不悅道,“難道這就是洛盟主的待客之道?他送喜帖給天下英雄,莫非是想請我們赴一場殺機四伏的鴻門宴?堂堂武林盟主,竟也喜歡下三濫的招數,簡直與雞鳴狗盜之輩無異,爾等究竟是何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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