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些事情是不是挺煩的哈,晚晚,你就當剛剛沒聽到,不用理會我,我就是喜歡瞎想些東西。於靜韻訕訕地笑了兩聲。
向晚扭頭看着她消瘦了不少的臉頰,既然知道是瞎想,就不要爲這些事煩心了。你可能就是閒得無聊了,我記得你對插花挺感興趣,不如去上一下插花興趣班
不用,人家上興趣班的都是些年輕人,我到那兒也是惹人煩。你們都還煩我呢,更不要說人家那些人。於靜韻當即否定了。
向晚微皺了下眉頭,提議道:你要是不想跟年輕人一起,不如我給你單獨請一個
不用不用,我的事你別管了。於靜韻看着她皺起的眉頭,有些惶惶地說道:我是不是又說什麼話惹你不高興了我給你道歉,你別生氣啊
向晚說沒有,讓她別多想,但她還是一副倉皇的模樣。
再待在一起,兩人都不自在,向晚找了個藉口離開。於靜韻送她到房間門口,看起來還是擔心她生氣。
向晚心裏有些發悶。
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怪她但是爸一門心思地想要利用她,媽又是個牆頭草,她當時是真的有些生媽的氣,而且不想回家。
向晚在走廊裏站了一會兒,纔回房間。
賀寒川已經洗好澡了,只穿着件半開的浴袍坐在牀上,半露的胸肌和腹肌很是性感。
見她進來,他的目光從文件上挪開,明天你爸祕書會給你份文件,委任你爲向氏集團的顧問,哪方面的我不清楚,不過對你沒壞處,你直接簽了就可以。
向晚嗯了一聲,跟賀寒川要她的手機。
賀寒川放下手中的文件,沒有立刻給她,而是突然說道:從出生到現在,我的追求者一直不少。
嗯,我知道。向晚跟在他屁股後面追了那麼多年,自然知道他的追求者有多少。
她把手伸到他跟前,示意他把手機給她。
賀寒川拿起手機,放到她手上,在她抓住之前,又擡了起來,我的追求者很多,但是我跟她們都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被人誤會。
都向晚收回手,低頭看着他。
賀寒川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你是個例外,只不過我當時沒意識到我也喜歡你。
那江清然呢你怎麼讓她一直在你身邊難道也是因爲你喜歡她,但是還沒察覺到向晚打開衣櫃,拿出一件睡衣,扔到了牀上。
賀寒川喉結滾動了一下,賀、江兩家合作很多,我沒辦法完全避開她。
我的腿需要治療,而且劉嬸對我很好,陸醫生是她侄子,我也不可能完全避開他。向晚淡淡道:賀寒川,做人不能太雙標。
賀寒川把手機遞給她,坐直了身子,重新拿起了文件。他看着文件上的字,看了半天,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他文件擡高了些,用餘光去看向晚,當看到她正專心致志拿着手機回覆消息時,他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下。
陸醫生不好意思,做了一臺手術,剛剛看到消息。
陸醫生我倒是還認識幾個不錯的心理醫生,但有能力的大多有些怪癖,我認識的這幾個醫生都是很討厭使用特權的人。如果你要給於阿姨看病的話,只能親自去醫院,而且他們還不是本地的。
陸醫生就我對心理病人的瞭解來說,他們是很反感看醫生的,於阿姨應該不會同意去外省看醫生,即便同意,她不配合的話,醫生也很難做。
向晚抿了抿脣,回了條消息,說她知道了。
陸言岑秒回
我催一下桑醫生,讓他儘快回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邀請於阿姨的一些老朋友來家裏做客,談談心。
向晚又回覆了幾條消息,才放下手機。
賀寒川離得遠,看不清兩人的聊天內容,但他可以看到聊天界面密密麻麻的,雙方說的話都很多。
發現向晚看過來,他立刻低頭看文件,這時候才發現文件不知何時被他捏得變了形。
有人發消息的時候給我。向晚把手機給了他。
賀寒川接過手機,放到一旁,想了想,又把文件放下了。
他喊住了拿着睡衣要去洗澡的向晚,應該說是喫醋。
向晚扭頭看他,
不是雙標,是喫醋。賀寒川站起來,直視着她,看到你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我這裏會覺得不舒服。
他點了點心臟的位置。
然後呢向晚問道。
賀寒川面色與往日無異,但耳垂有些可疑的紅,我不喜歡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說話,更不喜歡看到他們碰你,你是我的。
賀寒川,你不覺得你說的這話幼稚嗎向晚淡淡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我的同事、客戶、朋友是男人或者女人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難道我要除你以外的所有異性都斷絕關係嗎
四目相對,賀寒川率先移開了目光,其他人我無所謂,你跟陸言岑保持距離。
其他人我無所謂,你跟江清然保持距離。向晚原話還給他。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賀寒川垂眸看着她,目光漸冷。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喜歡看到她跟陸言岑在一塊兒的樣子。
賀寒川,向晚放緩了語氣,我是你的戀人,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尊重你,但你也要試着尊重我。
賀寒川涼聲道:什麼叫尊重你看着別的男人在你大腿上摸來摸去,而我保持沉默嗎
向晚本來有些生氣的,覺得他太過於限制她,不像是談戀愛,反倒像是對待一個不需要思想的寵物。
但此時看到他一本正經地說這些,她又有些想笑,賀寒川,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什麼叫看着一個男人在我腿上摸來摸去
難道不是她居然還笑賀寒川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以前習慣了在所有人面前掩藏情緒,但如今在她面前,他越來越懶得掩飾自己了。
向晚輕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我那是治病。要不是你打斷我的腿,我用得着陸醫生摸我腿
賀寒川緊珉着脣不出聲。
向晚舔了下乾澀的脣瓣,抱着睡衣走到他身前。她仰頭看着他,突然伸手按下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輕啄了一下。
不管我跟哪個男人說話,還是一起做什麼事,我主動親的只有你,這樣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