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川很配合地拿出手機給她看,然後在她頭上摸了摸,放心吧,我都錄下來了。
江清然的身子都快倒下去了,聽此,她身體微僵,扶着地面又跪穩了。
沒有暈啊向晚拍着胸口,心有餘悸道:我還以爲你要裝暈誣陷我呢
江清然蒼白的臉上有些泛青。
我沒別的意思啊向晚說道:你別誤會,我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賀寒川摟着她的腰,輕聲安慰,清然本來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現在你有這樣的反應也正常,她怎麼會誤會你呢你想多了。
我也覺得是,她十幾歲的時候設計陷害我,都可以做得完美無瑕。現在這麼簡單的事情,不用我解釋,她也可以想明白。向晚說道。
兩人一唱一和,說得江清然根本插不上話。
寒川,向晚,江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話,沉聲道:清然今天過來是誠心道歉的,你們又何必這樣玩弄她
她生性要強,如今卻跪在門口跟你們道歉,還不夠誠心嗎
江清然苦笑,爸別說了,我今天跪在這裏跟向晚道歉,本來就是我該做的我現在別無所求,只想跟向晚道歉,希望她能原諒我。
怎麼能原諒你呢向晚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隨即一臉無辜道:我都沒有怪過你
江清然咬了咬脣,擦了擦眼角的淚,可是網上那些
網友們都喜歡伸張正義,而且他們說得確實是事實。向晚爲難道:再說了,國家法律都規定言論自由了,我哪兒有本事約束大家說什麼呢。你說是吧
江清然擡起紅腫的眼,看着她,你不想原諒我,說不想原諒就可以了,又何必這樣羞辱我
我真的句句講得是實話啊。向晚很是委屈,要不你也去坐兩年牢,然後再在夢會所做一個月公關小姐吧。
這樣的話,我跟大家解釋一下,我們完全是扯平的,他們也就不會罵你了也不對,你畢竟誣陷我了,到時候他們可能還會罵你,但總比現在好,你覺得呢
她直直地看着江清然。
江清然並未答話,只是身體踉蹌了幾下,砰得一聲倒在了地上。
清然江父驚慌失措地跑到她跟前,將她抱起來,清然你醒醒,別嚇唬我
江清然腦袋無力地垂着,眼睛緊閉,脣上的幹皮還有眼下的黑影都說明她的狀態很是不好。
其實來之前,清然就跟我說過了,說想去監獄裏待兩年,償還自己的罪孽。江父眼底一片猩紅,聲音帶着幾分哽咽,可是你現在也看到了,清然的身體很不好,她要是在監獄裏待兩年,肯定受不了的。
向晚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副爲難樣,江總,您跟我說再多也不管用啊,現在江氏集團股票跌停是輿論的結果可是我這樣的人,怎麼能操控輿論呢
這件事我也不想爲難你,畢竟是清然有錯在先。江父滄桑道:只是如今清然心理壓力巨大,醫生說她神經衰弱,這樣下去對身體很不好,甚至可能得抑鬱症。
向晚忙道:雖然江小姐坑害了我,可我也不忍心看她得抑鬱症,只要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您儘管說,我一定會
說到這兒,她用手摸着額頭,踉蹌了幾下,扶着門才勉強站穩。
怎麼了賀寒川上前摟住她,讓她靠在懷裏,問道:哪兒不舒服
向晚強顏歡笑,也說不上哪兒不舒服,主要在監獄待了兩年,落了一身的病根,可能肺水腫或者其他的病咳犯了。
江叔叔,向晚身體不舒服,我們先失陪下。賀寒川匆匆跟江父說了一句,然後將向晚攔腰抱起,聲音和平時相比略顯焦急,向晚,你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說完,他抱着向晚走了進去。
江父原本還覺得向晚是裝的,但見賀寒川眉宇間籠罩的擔憂不似作假,他一時又有些分不清了。
賀寒川抱着向晚進去沒多久,便又抱着她出來了,只是她身上多加了一件外套。
清然都暈倒了,江叔叔不送她去醫院嗎賀寒川眉頭幾不可見地皺起,語速和平時相比快很多,正好我要送向晚去醫院,如果江叔叔不介意,就讓清然一起上來吧。
江父只能抱着江清然上了車。
車子一路駛向醫院,期間江父打量了向晚好幾次,見她臉色蒼白,頭上不斷落冷汗,倒像是真的發了急病。
車子最後在醫院前停下,賀寒川打開車門,抱着向晚下了車,連招呼都沒跟江父打,便抱着人快步進去了。
一陣風吹過來,將賀寒川的話帶到了江父耳邊,堅持一下,醫院已經安排好了,沒事的
兩人進醫院後,陸母匆忙帶着幾個助手趕了過來,將向晚推進了手術室。
怎麼突然就發病了陸母邊檢查邊問道。
賀寒川緊繃着臉站在手術牀旁邊,江叔叔帶着清然來別墅找向晚,逼着向晚原諒清然,可能向晚情緒起伏太大了,纔會發病。
應該是這個原因。陸母說道:不過這次肺水腫不是很嚴重,喝點藥輸點液就好,賀總不要太擔心。
賀寒川點頭,但能看得出來,他精神上不是很放鬆。
雖然不是很嚴重,可最好還是多注意。陸母說道:有很多藥都是孕婦禁用的,到時候會很麻煩,而且用藥多了,對孕婦也不好。
一切處理完畢,已經是將近一個小時後。
陸母帶着幾個助手出了病房,繞一圈後,又走了回來。
病房內,向晚坐在病牀上,臉色還是蒼白,額頭還是有冷汗,但完全沒有病人該有的虛弱跟痛苦。
而賀寒川則側坐在病牀上,給她按着腿。
幾天不見,賀總跟晚晚的感情好了不少啊。陸母目光在向晚鎖骨上逡巡了一圈,笑道。
賀寒川脣角小小的勾了一下,被應院長髮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