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做得對不對,還輪不到你一個賤貨來說林恬恬疼得臉都扭曲了,還梗着脖子在罵,向晚,你個臭婊子賤人萬人艹的逼,有本事弄死我啊
向晚手上的力氣大了幾分,扭頭跟周淼說道:你的剪刀呢借我用一下。
向晚,你冷靜點一聽到刀那個字眼,周淼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根本不敢答應,就怕今晚她們宿舍出了人命。
她說話的時候,林恬恬還在一旁嚎叫,弄不死我,向晚,你就是個孬種是狗孃養的婊子,給狗艹的賤東西
嘴裏喫糞了嗎向晚拿着毛巾,把林恬恬的手反綁在後面。
她任林恬恬在地上各種破口大罵,在周淼驚恐害怕不解還有焦急的複雜目光中,走到林恬恬牀邊,拿了一隻鞋,塞到了林恬恬嘴裏。
宿舍裏瞬間安靜了不少,但還有林恬恬嘴裏發出的嗚嗚聲。
向晚繞到自己桌前,打開抽屜,拿出剪刀,蹲到了林恬恬跟前。後者嘴裏的嗚嗚聲停了,眼中的怨毒憤恨變成了害怕。
向晚周淼軟着手腳到了向晚跟前,哆哆嗦嗦地去奪她手中的剪刀,爲爲了林恬恬這這種人犯殺人罪,不值當
向晚掃她一眼,鬆手。
不我不不松。周淼怕得要命,可還是拼命搖着頭,你想開開點在,你家裏不認你了,你哥哥哥嫂子還還愛
向晚皺着眉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殺人。
真周淼本想問真的嗎,但見她確實不像是要殺人的樣子,便鬆了刀子,四肢疲軟地坐到了地上,擦掉了頭上的冷汗。
然後,向晚在周淼先是害怕然後是匪夷所思最後是想笑不好意思笑的目光中,把林恬恬精心保養的一頭長髮,剪成了東禿一塊西禿一塊的長度不達兩毫米的寸頭。
九月二十八號讓向晚想起太多不愉快的事,再加上劉嬸說的那些話,她心頭堵得難受,但給林恬恬剪頭髮,她的心情反倒平靜下來了。
有煙和打火機嗎向晚擡頭問周淼。
周淼說了聲有,也沒問她要做什麼,捂着肚子忍着笑把東西遞到了她手裏。
向晚點燃煙,在不傷到林恬恬頭皮的情況下,給她頭頂正中央的地方燙了六個點。
你你太有才了周淼實在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
向晚給林恬恬脖子以上的位置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纔給已經快要崩潰的後者鬆了綁,別再惹我,不然我把你那些照片發到工作羣裏。
她真得煩了林恬恬一天兩次的揪扯
林恬恬摘了口中的鞋子,呸呸呸地往地上吐了幾口,也沒時間罵向晚,匆匆跑到了鏡子前。
啊她捂着頭尖叫,猩紅着眼睛看着地上一堆頭髮,幾乎要背過氣。
周淼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林恬恬,你咳你這樣子太搞笑了
向晚,我要殺了你林恬恬不知有多珍視這頭長髮,如今卻被搞成了這樣,就跟割了她的心頭肉一般叫她難受。
向晚往邊上一閃,躲開了林恬恬的襲擊,在後者再次撲上來之前,她舉起手機,你大可買頂假髮戴上,那樣除了我跟周淼,誰都不會看到你現在這樣子。
她頓了下,聲音比剛剛大了些,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我就把剛剛拍的那些照片發到工作羣裏。
聽此,已經瀕臨瘋狂狀態的林恬恬停了下來,只是極其怨毒地盯着向晚,恨不得弄死她。
叩叩。
恰巧這時有人敲了兩下門,沒等裏面應聲,門便吧嗒一下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宿舍外,一羣人抻長了脖子往裏看,企圖看清裏面發生了什麼。但夢蘭婷婷嫋嫋地進來後,便將門關上了,隔斷了那些人的視線。
夢蘭手裏拿着一個禮盒,本是找向晚的,但不經意掃到頂着新發型的林恬恬,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蘭姐,你得給我做主林恬恬像是一下子找到了靠山,語速極快地跟夢蘭告狀,向晚剛剛把我綁起來,拿鞋子塞我嘴裏羞辱我,還拿着剪刀要殺我咱們會所裏不能留這種殺人犯
夢蘭掩脣一笑,桃花眼中泛着萬千風情,又夾雜着絲淺淺的譏諷,要是向晚想殺你,在你不能動還不能喊的情況下,你身上怎麼一點傷口都沒有呢
向晚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夢蘭要是連林恬恬的胡編瞎扯都相信的話,也當不了這個會所的經理,她沒必要解釋。
她想先羞辱我,再殺了我林恬恬瞎話張口就來,她指着地上那堆頭髮大吼道:這就是向晚這個臭娘們羞辱我的證據,要是你來的再晚點,看到的就是我屍體了
夢蘭輕嘆一聲,扒開了林恬恬拽着她胳膊的手,明豔不可方物的眉眼間隱隱有幾分不耐。
偏偏林恬恬還是個不會看眼色的,還有周淼這個小賤人,她居然給向晚那個殺人犯當幫手,她就是從犯蘭姐,我要報警告她們,讓她們坐牢
告吧。夢蘭眼尾微微上挑,在林恬恬呆住的目光中,戲謔道:怎麼不打啊需要我借你手機嗎
林恬恬面色紅了青青了白白了又紅,如打翻的調色盤一般精彩,最後她恨恨地瞪了向晚一眼,抓了一頂帽子扣上,摔門出去了。
現在的小姑娘,一個個的脾氣真大。夢蘭揉了揉被震的發疼的耳朵。
周淼看了眼向晚,湊到夢蘭跟前說道:蘭姐,就林恬恬這脾氣,您不怕她留咱們這兒給會所惹麻煩
你這是想讓我開除她夢蘭漫不經心地問了周淼一句,隨後把禮盒塞到了向晚手裏,有些拗口地說道:這是任小姐託鍾先生託賀總送你的生日禮物。
向晚捧着禮盒,怔了下。
她以爲任小雅不會再來找她了。
只是隨口一問而已,蘭姐想多了。周淼笑了笑,從桌子上拿了一袋東西,這是老家那邊給我寄來的特產,您拿點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