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了,我挺喜歡晚晚這孩子。趙瑜輕嘆了口氣,那你看看,跟清然的事什麼時候定下來
賀寒川眉頭皺了下,沒出聲。
你要是沒喜歡的人,還這麼拖着,到時候損失幾個億還惹你爺爺不滿,就是得不償失了。趙瑜說道。
賀寒川夾了一口菜,我心裏有數。
哎趙瑜長長嘆了口氣,平時你這麼一說,我心裏也就有底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聽你這麼說,我心裏反而更沒底了。
賀寒川擡頭看她一眼,重新低下頭喫飯,岔開了話題,向晚腿燙傷了,現在在第一醫院。
怎麼燙傷了趙瑜放下勺子,臉上有些許驚訝和擔憂,傷得嚴重嗎
賀寒川,熱茶燙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
熱茶趙瑜微挑了一下眉梢,我聽說向家小子砸了你一個會所,還用熱茶潑了清然,所以晚晚腿上的燙傷是清然不小心用熱茶燙到的
賀寒川嗯了一聲。
趙瑜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說道:江家出了這麼個手段高明的女兒,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她看着低頭喫飯的賀寒川,輕敲了兩下桌子,平時不回家喫飯,今天這麼反常,是不是專程回來跟我說晚晚腿傷的
想太多。賀寒川說道。
趙瑜託着下巴,認真看着兒子俊美的臉,你這算不算關心晚晚兒子,你真不考慮一下晚晚
趙女士。賀寒川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
趙瑜舉手投降,嘆氣道:是我想太多。
這時,賀寒川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又放到了桌上。
手機撕心裂肺地喊了三十多秒也沒能喚起他的關注,過了一會兒,趙瑜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擡頭瞥了賀寒川一眼,嘆口氣,真是喫個飯都不得安生。
她接通電話,笑道:這個時間打電話,該不是要請我喫飯吧猜對了那可真是抱歉了小林,我剛喫完飯。
你問我寒川爲什麼取消了對向家小子的訴訟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寒川沒跟我說。
把手機給寒川我在家呢,那臭小子還在公司,沒回來。嗯,好,就這樣,我見了寒川一定罵他,做得太不厚道了。
趙瑜掛了電話,睨着賀寒川,這麼大了,以後做事把屁股擦乾淨,別讓人把電話打到我這裏。
我年紀再大,在您面前也是孩子。賀寒川說道。
趙瑜笑罵了他一句,起身,拿起包包,時間還早,你跟我去醫院一趟,看看晚晚。
向晚回醫院後,給向宇打電話說明了情況。電話後半程是她爸接的,全程都在吼拿到那塊地有多麼不容易,還有罵她。
她麻木地聽着,沒有反駁一句,直到那邊掛了電話。
醫生進來給她掛上了吊瓶,又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黑着臉警告,你的腿本來就有舊傷,這次又被燙傷,要是你再不配合治療,到處亂跑,傷口發炎或者感染了,後果自負
向晚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心裏有事,根本沒聽進去。
她的態度把醫生氣得夠嗆,他說了句這瓶藥輸完了叫他或者護士,便臉色難看地走了。
怎麼把醫生氣成那樣趙瑜推門走了進來,讓賀寒川把拎着的幾箱補品還有從家裏拎來的老母雞湯放到一旁。
向晚原本躺在牀上,見兩人進來,她扶着牀坐起來,後背繃得緊緊的,伯母,賀總。
你這丫頭,跟我們見什麼外趙瑜無奈地嘆了口氣,指揮賀寒川,快讓晚晚躺下。
賀寒川嗯了一聲,走到向晚跟前,左手環着她的腰,右手穿過她的脖頸,半抱着她讓她躺下。
他的氣息籠罩着向晚,她左耳貼着他的胸膛,甚至能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這次不只是後背,全身每個細胞都繃得緊緊的。
你們倆身高顏值都挺配,要是個不知情的過來,肯定覺得你們是小兩口。趙瑜笑道。
賀寒川跟沒聽到一樣,拿出一個蘋果削皮。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紅色果皮和淡黃色的果肉間紛飛,像是件藝術品。
伯母高擡我了。向晚餘光掃了賀寒川一眼,鼻端起了一層薄汗,賀總跟江小姐纔是真的般配。
賀寒川削蘋果的動作一頓,長長的紅色果皮斷裂,掉落在地上。他撿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裏。
清然相貌倒是跟寒川般配,其他的就不一定了。趙瑜意味不明地說道:好了,不說她了,我怎麼看醫生出去的時候很生氣,你惹人家了
也沒什麼。向晚含糊不清道。
賀寒川削好蘋果,遞給趙瑜,說得漫不經心,醫生讓她靜養,結果她今天下午去公司找我。
趙瑜微挑了下眉梢,順手把蘋果塞給了向晚,不管別人珍不珍惜,你首先得珍惜自己的身體。醫生都讓你好好靜養了,你有什麼大事非得今天下午去找寒川
抿了抿脣,向晚沒出聲,只是把蘋果又遞給了趙瑜。賀寒川削的,她不敢喫。
見她不願意說,趙瑜也沒再問,笑着把蘋果遞給向晚,給你你就喫,我再讓寒川削。
向晚拿着蘋果,下意識看了賀寒川一眼。
喫吧。賀寒川重新拿了一個蘋果,接着削。
向晚小小地咬了一口,沒嚐出味道。她真得看不懂他,有時候他恨不得弄死她,可有時候他對她又像是個普通人一樣,她不知道他會不會放過她。
這是灑了多少水,才傷成這樣趙瑜撩開被子,看了眼向晚腿上的傷,有些心疼。
向晚擔心她說了對江清然不利的話,賀寒川會不滿,便沒有出聲。
一壺。賀寒川眉頭微微皺了下,很快展開,把剛削好的蘋果遞到趙瑜面前。
這樣整個喫會喫掉口紅,我不吃了,你喫吧。趙瑜把蘋果推回給賀寒川,輕笑一聲說道:不小心把整整一壺水灑到晚晚身上,清然還真是個人才。